在后面:

    “今日是霁安堂开张的吉日,阁下无故出手伤人,却是有些过了。”

    “呵呵。”金含负起双手,并不答理他,只侧头跟后面低眉顺目的张少东家说道:“本公子这几年没来长陵,还真不知道这边民风如此刁蛮,什么杂七杂八的玩意儿,都能跟本公子搭上话了?”

    张少东家态度极为恭谨:“公子说得是。这霁安堂听说是搭上了前长陵令霍瑜的关系,生生将已定谳的案子翻了过来,文郎中更是一时风头无两。小人家中祖传的回春堂,名声也生生地被毁了大半。”

    “哦?”金含眉毛轻挑:“可那霍瑜前儿不是因罪被免官远徙了吗?你是长陵本地人,可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过?”

    张少东家的声音便提高了三分:“霍瑜的罪行虽未公之于众,但想来收受贿赂指鹿为马也是其中之一。”

    洛千淮听到这里,已经明白眼前这二人一搭一档,是想要做什么了。

    她揭穿了高良的真面目,逼得回春堂不得不将他驱离,名声也因而受损,对方一直不动声色,原来却是在这里等着她。

    文溥也听出了几分意思,不由皱眉道:“霍大人干犯何罪,我等小民并不关心。吉时将过,恕文某不再奉陪了。”说毕,他也不再理会二人,直接回身准备去点鞭炮。

    这金含行事纨绔,身手却是经过名家指教出来的,身形轻轻一动,便夺过了他手中的火折,扔到地上一脚踩碎。

    他离文溥极近,动作又极为快捷,便是星九有所防备,也没有及时拦住人。

    文溥就是脾气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沉了脸:“阁下今日屡次动手,到底是何意?”

    “本公子其实是一番好意。”金含冷笑道:“长陵令既然已经换了,前面的事作不作得准还不好说。你这霁安堂的牌匾能不能挂,文郎中能不能继续行医,其实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文溥气红了脸,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被洛千淮拦住了。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她朗声问道。

    金含方才便注意到了洛千淮。这小娘子生得一副万里挑一的好模样,虽是未经修饰装扮,却已然可见国色天香。

    可惜他向来更喜欢柔弱温柔的美人,对于洛千淮这种随便抛头露面的行径很是不齿,当下言语之间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