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淮觉得头脑被熏得晕晕沉沉。她强自定了定神,双手交织,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松了口气,急忙向后退去,一双手却被人拉住了。

    “记得今日应承本官的话。”霍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令舅的事情一了,本官自会去讨要回报。洛大娘子的身手确实不错,但你并非没有牵挂。若是到时再反悔,本官有的是手段让你心甘情愿。”

    洛千淮暗自叹了口气。跟喝醉的人讲不了理,她也没想再多解释。

    “大人。”她楚楚可怜地抬眸:“您捏疼我了。”

    霍瑜又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松了手。

    洛千淮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心里暗暗烦恼。穿越以来命运舛,先是被无良系统各种坑,现在又惹上了一朵位高权重的滥桃花。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思无益,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霍瑜目视着洛千淮进了大门,略停了一会儿,才让车夫起行。他将手凑近鼻端,并没有闻到什么脂粉气味,只有一股极淡的药香。

    是洛大娘子的气息。他深吸了一口气,先前安定的内心莫名地躁动起来。

    “郎君。”何简在车外禀报:“少夫人已一个时辰前被放出来了。听说您人在长陵,立时便要了车过来,现在正在邑廷之前等您。”

    霍瑜的声音听不出半分变化,就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妻子一般。

    “放出来了?”他重复问道:“阿翁可说过什么?”

    “绣衣使者称查无实据,少夫人得以无事归家。”何简办事极为妥贴,早就将霍瑜可能问到的一切预先打探清楚:

    “家主在宫中参加冬至宴饮未归,尚不知此事。少夫人此次过来找您,也并未征得夫人的准允,乃是自作主张。”

    “我知道了。”霍瑜淡淡地道:“既然来了,便在西跨院给她找个地方先住着——这几日我公务繁忙,过段时间再去看她。”

    “若少夫人觉得气闷想要出门.”

    “她在北狱受了惊吓,需得静心养病。”

    “属下明白。”

    如果说洛大娘子白日归家,还让左邻右舍疑虑不安的话,那么晚上她被刻印着长陵邑廷标志的马车送回来,已经算是明确了官方的态度。

    这位洛大娘子大劫已过,且官府还用自己的方式,昭示了她的清白。

    黄绢透过门缝,看过了那辆兼顾了威严与豪华风格的马车,心里有了数,也不顾夜深人静,直接点亮了灯烛,去前院铺子里挑了小半匹散花斜纹绮叠好,寻了个红木盒子包起来,准备明早就去拜会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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