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公主,其实我一直知道,我跟赫连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连漪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一直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的身世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关系。”

    “那,那你留下就是为了当年那一恩?”

    “是,也不是。我们唐嘞有句话叫:雄鹰的翅膀不是在窝里变硬的,所以狼主也让我在此历练。”事已至此,丹增索性将所有的话说尽,又道:“我们唐嘞人都祈愿六道众生都能离苦得乐,既然以我一人之力能减少生灵涂炭,那我当然也愿意。可公主日后一旦夺回大夏,那我就无用处,还留下来做什么?”

    在如此纯粹纯善的丹增面前,赫连漪忽然因为自己的欺骗而羞臊、汗颜,又问:“那你可曾在心里怨我剥夺了你原本自在无拘的生活吗?”

    丹增摇头道:“没有,无论我在哪里我都是自由的,我们族人有一句话:心若自由陷于牢笼也自由,心若有枷锁,即便置于浩瀚天地也被束缚。”

    赫连漪望着他,忽然有些释然:原来自由或不自由全取决于自己的心?原来她的牢笼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建筑的。

    “丹增,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放你回去的。”

    “谢公主。”

    赫连漪终于站了起来,两人并肩往城墙上走去。刚上来就看到洛子宸迎面走来,丹增吩咐洛子宸:“你带她回去。”说罢,自己就飞快地离了去。

    丹增的一番疏导,让赫连漪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终于敛起了悲伤的神色,不再惧怕。

    洛子宸终于见到赫连漪,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手,“公主……”才想安慰她,让她宽心,却发现赫连漪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惊愕还有一些被冒犯的愠怒,慌得洛子宸这才惊觉自己果真冒犯了她,连忙松开自己的手,“臣,臣不是故意的,请公主恕罪。”

    赫连漪没有说话,只往前走去。洛子宸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几次想跟她说些心里话,却想到她方才冰冷而又陌生的眼神,又生生地吞咽了回去。两人就这样各想各的心事,一路无话地走回去。终于,沈留香连哭带跑地前来迎她,“公主,你去哪儿了?方才吓死奴婢了。”

    “没事。”赫连漪看到她,终于露出和悦之色。此时,吕仲简也出了来,赫连漪对沈留香跟洛子宸道:“你们都先下去,本宫跟吕大人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