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犯头痛症了?”沈留香矮下身子,替她轻轻揉捏了起来。

    “本宫要休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是。”赫连漪如今已俨然如同一国之主,威仪日盛,吕仲简和沈留香在她面前都不敢有一丝的僭越,于是便出了去。

    出了门,见齐越守在外面巡查,便将他拉到一处。齐越低声询问:“方才杜将军说的是不是霁王殿下在渠城驻军了?”

    “正是呢,你没听错。”沈留香回应着,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高兴。

    齐越看着沈留香,越看越觉得奇怪,“驻军渠城,不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吗?那你还高兴什么?”

    “哎……”沈留香忽然叹了重重的一口气,“我了解公主,如若她跟霁王殿下日后能再重遇,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齐越却完全不以为然,“你呀,你这是妇人之见,此事毕竟事关国之大局,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留香忽然变得感伤,“是你不知道,看上去公主跟殿下是彻底了断了,但我知道她一直思念殿下,念之甚深。将来我们在她面前若是要提及殿下,也需得小心翼翼才行。”

    “将来总归会再次狭路相逢的,又如何小心?再说——”齐越话说了一半竟没有说下去。

    沈留香望着他,奇怪他为何吞吞吐吐,“再说什么?”

    “当时,你我也在场的,任谁都知道,是公主负了殿下。当时公主多绝情啊,如果换你这样,我真不知道我当场会做出什么来。霁王殿下在沙场上是出了名的杀伐果决,从不给人留半条生路,日后若是遇到,你我还需自求多福。”

    沈留香听了这话,赫然一惊,想起他对付赵海的那一夜,想起他利用赵海及赫连漪的身份对付萧允昇的那一次,想起他对付土罗支王所布的局,不免惊心。也许齐越说得没错,萧允晏的行事狠决在她想象之上。越想她越惊心,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在喃喃自语:“哎,正如公主所想,如果在唐嘞那一夜,公主的心愿达成,日后再见也许殿下就会放过她。”

    “什么?你在说什么?在唐嘞时发生了什么?公主什么心愿?”

    沈留香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不经意捂了捂自己的嘴:“没、没,我只相信殿下不会为难公主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