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颗粒无存,丹增本一心想着让其余兵士打道回去,自己留下继续等着赫连漪。谁知昨夜苻大胜又将一支部队故意引到一条山道上,足足俘虏了一千余人。

    丹增和齐越本都是少年心性,这口气实在难忍,一早便来叫阵。到了中午,阳陵城的城墙上,终于有人探出脑袋,指着丹增问:“你究竟是谁?”

    齐越马上答话:“你们还看不出吗?他是先皇遗落在外的皇子。”

    “黄口小儿,你们莫不是认为随便找个人来冒充我们就能信吧?”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喊道:“他说的不信,我说的信不信的?”

    丹增和齐越同时回头一看,见来人竟是赫连漪,不觉大为吃惊。

    城墙上的人见是一个女人,也是被惊到了,忙问:“你是谁?”

    “大夏瑞安公主赫连漪。”赫连漪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念着自己的名号。

    一时,四周寂然无声。那大将沉默一阵后,道:“你等着。”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辰,城墙上探出一个白发老者的脑袋,赫连漪一见,立马从马上下来,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恩师,我是漪儿。”

    那老者便是公孙治,大夏的皇子公主们年少时,他曾教导皇子公主们的功课学业。

    “长公主。”那老者仔细探看了一阵,见果然是赫连漪,一时老泪纵横,连忙吩咐:“快,快开城门迎请长公主。”

    ......

    才不过是数个时辰之后,城墙上宁国的大纛已悄然撤去,换上一面绣着“夏”字的崭新大旗。已入夜,沈留香进来禀报:“公主,丹增和齐越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丹增和齐越进了来,赫连漪拿出一叠厚厚的本纪翻出其中几页递给丹增道:“丹增,你看看这些。”

    丹增所识汉字不多,看得一头雾水。赫连漪道:“齐越,你念给丹增听。”

    “是。”齐越应声念了出来:“太祖元年,酉阳王赫连玺被奸臣诬陷叛乱,太祖轻信之,派大将王简平定,月余,酉阳王军队在阳陵全军覆没,唯独酉阳王下落不明。”

    齐越念完,不止丹增,包括齐越自己都是不明所以。

    赫连漪又从桌案上取出一幅画卷,道:“丹增,这画像上的便是酉阳王,你看看。”

    沈留香摊开那画像,丹增一看,有些惊讶,画像上那人的容貌不止跟赫连漪肖似,跟丹增及丹增的祖辈也有不少相似之处。赫连漪看出丹增的惊讶之状,又道:“当时,酉阳王退到此处却再无可退以至于兵败。后来,更有传言,酉阳王从阳陵一路流落到唐嘞......”赫连漪说着又将一本杂记递给齐越,齐越翻看了一下,果然有如此记载,又读给丹增听。

    赫连漪看着丹增,见他神色知道他已是信了几成,便又添火浇油:“丹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你的祖上,查到你的八世祖的时候,便再也查不到任何消息了。而我算过,酉阳王正是那个时候失踪的。你想想,我们赫连家族的长相很好辨认,而你和我如此相像,我想便是这个缘由了。”

    丹增猛然摇头道:“不是,不会是的,不会是的。”

    赫连漪用眼睛示意齐越和沈留香出去。待两人出去后,赫连漪几乎用恳求的口吻道:“丹增,就凭你的长相,你不得不承认你的身体里流淌着赫连家族的血。我算过了,到这一代,你跟我正好也是堂姐弟。赫连定邦为了巩固他的权位,将赫连家族除他自己之外的那一脉男儿全部杀掉或暗害掉,除了你我已别无选择。”

    “这些事齐大哥跟我说过。”

    “我知道,你肯定怀疑过我,当初,我故意将你拉进这漩涡中。可是,我也是真的是情非得已。今日你也看到了,有你在,可让多少人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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