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是——请殿下不要再捉弄于我。”

    “这个不难。”

    “殿下想要兵力是因为殿下忧心于前路,才会煞费苦心想要夺取一座城池,以将来作为立足之地。而西线高川那一带易守难攻,所以,殿下才会动这个念头。我说的对或不对?”

    萧允晏轻咳了一声,却不说是或不是,只道:“你接着说。”

    “如今大梁朝廷,立储声势最高的莫过于睿王,而一旦他真的被立为太子,殿下日后必成鱼肉,任他人刀俎。”赫连漪故意没有说下去,萧允晏眼里像是暗藏了一把锋利的刀,道:“继续。”

    “不止殿下,恐怕殿下的外祖杨家人还有前太子家小都会被猜忌,所以殿下如今一心未雨绸缪,给自己挣个立足之地后,将来能将杨家人和太子家小安顿在自己身边。”

    萧允晏深深地望着她,目中有光,像是要将她看透看穿。赫连漪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着,不自觉低下头去。萧允晏道:“赫连漪,看来你对我对大梁,所知甚多。”

    “贵国的储位之争,自然是我大夏最为关注的。只怕殿下对我父兄之事所知甚多吧?”

    “那倒也是。”

    “殿下对贵太子的忠义在我们大夏也是交口称赞的。”赫连漪停顿了一下,又道:“甚至,殿下千金赎女的风流韵事我在和亲途中也时常听人提及,世人都说殿下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萧允晏立马喊停,目光又直勾勾地望着她,“别,本王不需要这样的高帽子,本王是不是正人君子,因人而异。面对你,我是真的没什么君子之念。”

    赫连漪回避开他的眼神,故意又转了个话题,“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如果我跟殿下说,殿下不该志止于此,殿下可愿聆听一二?”

    “愿闻其详。”

    “殿下心有抱负,如若他日是翊王登基,他跟殿下虽从小都养在任皇后膝下,但你跟他性格不一样,政见也不合,日后也难一展抱负。”

    萧允晏忽然抬起头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我怎会跟六哥政见不合?我跟他向来是站在同一条阵线的。”

    赫连漪道:“那是曾经,那个时候太子还在,你们都在苦苦维护着太子的地位。可是如今太子已逝,你身后有杨大人,他身后有许峥嵘,你们也都有成为继任太子的可能,还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吗?我看殿下也不像是甘于屈居人下之人。”

    萧允晏的脸色又是微微一变,道:“睿王身后依仗在宫内是梁贵妃,宫外是梁庸和梁温,他们的势力在朝中可不容小觑。而他也才是我父皇的心尖上的人。至于我跟我六哥之间,无论性情不同也好政见不一也罢,都不值一提。”

    “睿王萧允昊?”赫连漪摇了摇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殿下真的就看不清大梁的局势吗?”

    “什么局势?”

    “贵太子离世已经有半年了,本来睿王是呼声最高的新太子人选,可如今非但迟迟没有被立储,更是遭了冷待,事到如今你还真心认为他是令尊心尖上的人吗?梁氏一党在当初不过是令尊用来压制太子的筹码而已。可见睿王根本就不是令尊真心要扶持的。令尊子嗣虽多,但在我看来,将来能争上太子一席之位的便只有殿下和翊王二人。”

    赫连漪说着,假装不经意地打量萧允晏,见他眉心轩动,目中渐渐焕发几丝神采,又趁胜追击:“所有皇子中只有殿下是打一出生就被抱到皇后膝下抚养的,身份跟嫡子无异,身后又有外祖父可倚靠,为何殿下只想着偏安一隅,而不是试着一夺天下?”

    赫连漪见萧允晏有些动容,于是又趁热打铁:“你我都是从小生在宫城,长在宫城。其中的勾心斗角喋血刀光,看得还少吗?这四壁孤城,最容不下的便是真心和仁慈,想要活下来,也只有不断争斗。为了权利,父子反目兄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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