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我不信公主真能舍得下殿下。”

    赫连漪苦笑道:“舍不舍得下都要舍下,如若我只是赫连漪,我也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不惜一切代价。可我是夏文帝的女儿,唯一能取下父皇临终之托的人,也是玄师口中唯一的天命之女。我不能让父皇九泉之下难以安心,也不能让太子及另两个哥哥一直背负弑父杀君之罪。”

    说到玄师,沈留香提起了劲儿,一时心急,又去取她身上的那方绢帛,拿出来后,摊在赫连漪眼前,道:“对对,公主说得对。公主你看,是公主自己当时一心笃定这是先皇给你的临终嘱托,也是公主自己说要对玄师深信不疑的。再说,这玄师也没说过土罗支王能帮公主啊。我们当初苦心经营,你如今又要另改主意,那这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付诸东流了吗?当初我们又是费了多少心力才接近的殿下啊?”

    “我不是不信玄师,可是殿下已经跟我言明:大夏绝不能复国。如今上苍又助我遇到丹增,我相信我可以凭我自己的能力复国,而不是依靠旁人。”

    “可这样,又岂非自相矛盾了?公主到底是信玄师还是不信?”

    “万事都可化解。”赫连漪拿出齐越从冷幽谷带回来的书信反驳:“这也是玄师给我的,她只告诉我一切随心,她并没有反对我另谋出路的想法。”

    见沈留香始终无法认同自己的话,赫连漪又道:“我相信我赫连漪就凭自己也能改天逆命。”

    “这玄师......”沈留香终于再也无话可说,她知道一切的根源在于丹增,若没有丹增,赫连漪绝不可能有这个打算,于是又问:“可是那丹增并不愿为我们所用,即便为我们所用了,公主又打算怎么做?”

    赫连漪望着窗外,悠悠地道:“丹增,他一人便可抵百万兵甲。只要丹增为我所用,那我将以他是父皇遗落在民间之子来起事。赫连定邦犯下如此多的罪孽杀戮,到时,我只要随便振臂一呼,便能令朝中文武百官归顺。”

    “可是......”

    “留香,你不要再劝我,你不要忘记我们要做的事只有复国,如若复不了国,我赫连漪苟延残喘于世,又有何用?”

    沈留香知道她这布局已是蓄谋已久,见她如此执意,也只得暂时忍着不再多说,期望日后能再规劝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