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真是像,这丹增比太子他们还更像公主的几个哥哥。只要他站在公主的身边,没有人会怀疑不是公主的弟弟。”

    赫连漪却不知为何,忽然道:“留香,等再见齐越,你就跟了齐越吧。只是如今我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你跟他一切从简便可。”

    “啊,不,公主,奴婢做错什么了?”沈留香一时吓得惊慌失措。

    “你没错,你们二人对彼此有情,这有何不可?”

    “不行不行,公主,我便是要谈婚论嫁,也得等到公主的事尘埃落定,等我们大夏国复国了再说。”

    “复国又岂能是一日两日的事。”

    “多久我也等,我对天发誓,一日不复国,一日我不嫁人,十年不复国,我十年不嫁人。”沈留香说着,又察觉出今日有些蹊跷,赫连漪的愁绪似乎跟往日有所不同,又满腹疑惑地问:“公主,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以前没想过你们俩还能再遇上,如今看来,你和他有缘分。既然你们对彼此都有情,我就该为你们做主。”

    沈留香大抵已是明白了她是推己及人,不过是想弥补自己的遗憾。

    “公主,其实殿下除了身份,哪儿都好。如果他当初也是大夏的名门望族,说不定就会抢先于洛公子和曾公子一步,将公主娶走了呢。”

    “哪有这种如果。”赫连漪一时愁肠百转,幽怨地望着远方,末了,又轻声低喃:“纵使比过他们又如何,我倒情愿他让我厌恶。”

    沈留香一眼看穿她,“公主,人能离开,可交出去的心又能收回吗?”

    赫连漪没再言语,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回到居住的宫殿,却见内侍官多杰大人早已等候在侧,见两人回来,忙忙地奔上前来,告知赫连漪:“公主,狼主有令:近日内土罗支王要遣使前来,请公主千万要小心。”

    “土罗支王?他们此时遣使臣前来,莫不是要为殿下的驻军而兴师问罪?”

    多杰道:“他们此来定是来者不善。如果是为霁王殿下驻军之事而来兴师问罪,狼主会有办法跟他们周旋的。”

    “殿下说过,若他们胆敢再犯边境,狼主只可将一切推给殿下便可,殿下日后自会为你们做主。”

    “明白。狼主猜测,他们此来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为驻军之事。二是,土罗支跟唐嘞向来纷争不断,公主在此地的事恐怕已被泄露。狼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嘱咐臣下来告知公主:公主那几日就不必前去侍奉赞蒙了,一切小心为上。”

    赫连漪道:“多杰大人,烦请告知狼主,这几日我一定不会踏出这香秋殿半步。”

    ......

    土罗支的使臣终究还是踏入了唐嘞的王庭,狼主所没想到的是,土罗支王所派的竟是一名行事颇为和善的文臣。这几日,赫连漪跟沈留香足不出户,小心翼翼地等着土罗支使者的离去。

    来使来了数日,行事竟不似往日那般居高临下、颐指气使,除了责问大梁将三千兵马驻扎于迭错的事,被狼主绵里藏针地一顿搪塞后,竟一直没敢再生事。接下来几日一心只求如何饱览唐嘞的风光。

    赫连漪跟沈留香得到消息,这几人明日一早便离去,于是,两人便安心等着重见天日的那刻。

    谁知这夜,已是将近天亮,两人忽然在睡梦里被一阵惊惶之声搅扰,除了喧哗声,还有不住奔跑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烟熏火燎味。沈留香低声咕哝道:“该不会是走水了吧?”刚起身披衣要出去看看,正好有名婢女急匆匆地跑到二人的寝殿大声疾呼:“公主,隔壁佛堂着火了,怕这里不安全,请公主先跟奴婢到前面的偏殿暂避。”

    赫连漪一听,佛堂紧挨着她们如今居住的寝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两人赶紧一溜烟地起身。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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