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萧允晏道:“那个郎中昨日上山采药崴了脚,今日过不来了。罗鹄也不在,就——你来给我换药吧。”

    “我?”赫连漪有些吃惊,“我从没给人换过药,我怕不小心弄疼殿下。”

    “你总比罗鸿细致多了。现在也不似前些天了,伤口都差不多干了,随便换一下便可。”

    赫连漪无奈,只得走上前靠近他,将他身上的寝衣脱下。她从来没有面对过男人赤裸而健硕的身躯,一时别过脸去不敢看。

    萧允晏笑道:“你不敢看,还怎么给我换药?”

    赫连漪只得抬起头,直视他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解开绑缚在他身上的纱带。这伤疤正在胸膛上,依然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还疼吗?”

    “疼,你来揉一揉。”萧允晏故意闭起眼睛,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别闹,碰到了,会更疼。”

    “没关系,你碰就不疼。”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赫连漪往后退了几步。

    “好,好,不这样了,金创药在桌子上,你去拿来。”

    她拿过金创药,细致地替他清理完,涂抹上药,又拿一块一块干净的细纱布给他缠绕上。

    两人不得不离得很近,肌肤相触,呼吸相绕。忽然,她闻到一股男人独有的气息,那气息让她心神荡漾,让她面红耳赤。赫连漪赶紧将目光避开,怎知目光又不听使唤地落在了他健硕的胸肌上,她只得又一次躲避开,手忙脚乱地替他缠上布条,“再过些半个月应该就能全愈合了,但殿下以后万不可自己亲自上阵了。用兵之道在于运筹于帷幄之中,而不是自己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赫连漪借故东拉西扯,以图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好,好,都听你的。”萧允晏的声音有些沙哑,呼吸声也是越来越急促,说着话就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殿下,殿下......”赫连漪竭力地躲着他,“会,会碰着伤口的。”

    “已经好了,不碍事的。”他又将她搂得更紧了。

    “不,不行,殿下不能乱动,小心伤口再裂开。”赫连漪由原先的悸动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她知道自己再不躲开,萧允晏一定难以控制他自己。可是她却偏偏挣脱不开萧允晏,又不敢用力拉扯,只得道:“殿下答应过我,不会欺负我的。”

    “我这不是欺负你,是对你情难自禁。我现在也不能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抱着你而已。”

    赫连漪挣不脱他,只得让他抱着自己,而令她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竟然如此贪恋他身上的气息,现在竟已完全不排斥、不反感他对自己的亲昵举动。是因为他受着伤吧?她只能这么哄骗自己。

    同时,另一个声音又在她脑中响起:赫连漪,你究竟在做什么?他是梁帝萧宗殾的儿子,而梁夏两家是百年的世仇,正是他们萧梁的阴谋,才使得自己的父皇被杀害。虽然萧允晏本人不是罪魁祸首,但他们同是萧家的人......

    念及此,她忽然猛地将他推开,不带半分的小心和犹豫。

    萧允晏正是意乱情迷之际,被她猛然推拒,一时不免怔忡。两人四目相对,萧允晏看到她眼底还未曾敛藏的恨意。

    气氛变得极为怪异。幸好,沈留香在外面喊:“公子,早膳好了。”

    赫连漪闻听,顿时快速地踱步而出。

    不一时,她又端着食盒再次进来。见萧允晏虽已披好外衫,但脸色还是充满了各种疑惑,那怪异的气氛也没能散去,便装作若无其事:“殿下,徐将军昨夜拿来的上好燕窝,留香亲手去熬的。杜将军昨日打了一头野麂子回来,一早让厨子做的,殿下尝尝看。”

    说着,她端了燕窝递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