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基于偶极子格网法得到的气动力影响系数矩阵Q(k,M)是关于减缩频率 k和马赫数 M的函数,属于频域气动力,但想要得到气动伺服弹性系统的状态空间模型,需要把气动力表达式从频域形式转换成时域形式。”

    “在这一转换过程中的任意位置,我引入的两种方法之间都属于替代关系,其中您提到的第二种,在误差最小的情况下,气动力F的表达式为F=q[Q1X(t)+Q2X'(t)b/v+Q3X''(t)b^2/v^2+E1Y1(t)+E2Y2(t)+E3Y3(t)+E4Y4(t)].”

    “而满足误差最小的前提是,各待定系数之间的关系必须满足J/Q=∑kε=0……”

    常浩南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公式,然后重新回头说道:

    “对于计算机来说,第二种近似方法的拟合精度会更高,但是由于空间方程的阶数也要随之增加,因此算力负担会很重,603所方面选择全程使用第一种方法,应该是考虑到了计算量的现实因素。”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刘振响点了点头。

    老实说,一直到这次面试开始之前,他都对于常浩南能力的真实性半信半疑。

    主要是二十多岁本科还没毕业,就能以第一完成人的身份主持一项航空工业体系内的先进成果,实在是……

    有点离谱。

    不过现在事实摆在面前。

    常浩南的解释非常明白,他相当于给了603所两个选择,一个精度稍差但计算量少,另外一个精度更高但计算量多。

    只不过最终乙方选择了前面一种而已。

    理论计算过程也没有问题。

    而且全程都没要参考资料,只是思考片刻就能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绝对是非常了解这个模型的人才能做到的。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刘振响把笔记本翻到另外一页:

    “你有没有考虑过把类似的模型运用到航空发动机的转子叶片领域?国外的很多先进发动机都开始采用小展弦比转子叶片,以减少压气机的级数,降低故障率,但随之而来的颤振问题又变得很严重。”

    “唔……”常浩南低头沉吟了片刻。

    照理来说,这个问题跟他之前的研究已经毫无关系了。

    但和他之后准备研究的叶轮机械叶片弯掠设计问题有关。

    所以恰好有一些想法。

    “好……”

    刘振响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比较无理取闹,因此看到常浩南的表情和姿势之后也就合上本子,准备结束这次面试。

    但他才刚说出第一个字,后者便重新抬起头:

    “用偶极子格网法构建的模型通用性很差,只能用来描述大展弦比的平直翼,所以肯定不能直接用到压气机设计领域。”

    “但是我认为可以试着使用能量法进行全三维非定常绕流计算,获得叶片上的非定常平均积累功,根据总积累功的正负来判断叶片是否发生了失速颤振……”

    中午才能看到首订数据,所以加更照例在下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