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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小萨舒利亚,我以为你已经和阿廖努什卡他们一起离开了。”

    和他们这些跟设计局有感情的老人不同,很多年轻人在经历了几年发不出工资的生活之后都选择离开工厂另谋生路,有些人选择通过各种途径出国,还有些人选择从事其它工作或者干脆混黑帮。

    “不,伊万诺夫叔叔,我跟阿廖娜他们不一样,是设计局把我养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亚历山大·楚尔斯基摇了摇头,一脸义正词严地回答道:

    “而且,我长这么大,除了木工活之外也不会干别的,就算出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什么工作,还不如跟你们一起坚持下去。”

    听到对方的这句话,伊万诺夫的眼神中甚至多出几分感动:

    “好吧,不过局里面并没接到什么新的订单,我听说是跟图波列夫那边合作,跟着图334客机一起,把D436发动机的技术资料出口,换了一大笔钱。”

    作为设计局内的资深工程师,伊万诺夫的消息自然要比一个小小的普通木工灵通得多。

    一路攀谈之间,领钱的队伍已经轮到了两个人。

    工程师那一排每人40美元加600格里夫纳,普通职工则是每人20美元加上400格里夫纳。

    “为什么大部分都是格里夫纳?”

    伊万诺夫有些不满地向面前的财务人员抱怨道:

    “华夏人总不会用我们的货币支付,他们给的肯定都是美元。”

    格里夫纳是二毛在1996年发行的货币,用来取代1991年发行,但当时已经跟废纸差不多的库邦券。

    尽管最近一年通货膨胀并不算太严重,不过之前一些年的经历还是让所有人都对新币放心不下。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美元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硬通货。

    “发多少钱、怎么发钱都是上面的意思,伊万诺夫先生,我们只不过负责操作而已,我自己领的还没有伱多呢……”

    被问到的那个人也是一脸不忿。

    华夏人自然不可能支付格里夫纳,他们要么以物易物,要么就会支付美元。

    而坐在这里发钱的这些财务员工是跟最右面那排“后勤人员”相同的标准,也就是10美元和300格里夫纳。

    这点钱一个人还勉强够花,但还是不能保证一家四五口人吃饱饭。

    显然,有人在中间倒了一手。

    不过,对于旁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楚尔斯基来说,能领到工资,里面竟然还有美元就已经相当令人满意了。

    而且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楚尔斯基确实是个被设计局所属福利院养大的孤儿,但这只是他选择留在设计局里面的一个最不重要的原因。

    本地确实有负责偷渡的蛇头,据说有办法带人去法国或者美国,并承诺可以帮助过去的人找到一份工作。

    但天生冷静的他并没有脑子一热就把仅有的一点财产变卖掉换取路费,而是先花了大概一年半时间学习英语。

    虽然还不够流利,但至少能磕磕绊绊地说上几句,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并且还趁着这段时间,留心观察了一下那些蛇头的运作模式。

    结果却发现对方最终送走的目标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

    其中就包括刚刚伊万诺夫提到过的阿廖娜·梅尔尼科娃。

    那么所谓的“一份工作”就显得比较可疑了。

    毕竟绝大多数正经行业,似乎都更需要年富力强的男人多一些。

    更重要的是,虽然只是个负责制作木质模型的木工,但直觉告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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