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拉拢腐蚀,暗中向北燕传递淮州都督府的军情奏报。”

    他的陈述印证了先前陆沉从宁理口中得知的消息,同时解答了陆沉心里的一部分疑问。

    这个阴谋并非凭空出现,而是有人借着大势搅动风云。

    陆沉眼中浮现敬意,由衷地说道:“苏大人运筹帷幄指挥有方,端的令人佩服。”

    苏步青略显意外地看着他,从陆沉的脸上只能看到诚恳的神色,并无丝毫担忧之意,不禁暗道这家伙是不是太单纯了些?难道他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沉默片刻后,苏步青只能挑明道:“在审问过张溪之后,本官得到一个更重要的情报。张溪并非北燕细作拉下水的唯一叛徒,在他之外还有一人。只是张溪亦不知道此人身份,据说那个叛徒隐藏得极好。”

    陆沉微露怒意,朗声道:“苏大人,这张溪肯定有所隐瞒,何不继续审问?”

    苏步青微微低眉,淡漠地说道:“没有机会了。”

    陆沉不解地问道:“苏大人此言何意?”

    苏步青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平铺直叙地说道:“本官让人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因此他才会说出那些隐秘。只可惜此人身子骨很虚弱,才受了一百零九刀就一命呜呼。其实本官有命人不断帮他上药,不成想他还是没有多活一段时间。”

    陆沉心中一凛,对方的这番话不仅仅是讲述一个残忍的事实,更是用明示的方法敲打自己。

    他故意略显紧张地望过去。

    苏步青对这个反应比较满意,继续说道:“不过张溪在死之前交代,他和那人的联系是由第三方进行传达,陆公子想不想知道这个第三方是何人?”

    陆沉抿唇不答。

    苏步青上身前倾,一字字道:“张溪说,第三方就是广陵陆家。”

    厅中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