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把最得意的小孙子塞过来,是不是有点儿戏?

    李道彦却道:“他是老朽的小孙子,小名稚鱼儿。虽说他看着很文弱,但是他从五岁开始便已经一边读书一边习武,如今也算是皮糙肉厚。当然,他那点微末技艺肯定无法和陆侯相比,连给陆侯做亲兵都不够格。老朽之意,陆侯不必担心稚鱼儿娇生惯养,他可以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而且保证不会有半点怨言。”

    陆沉迟疑道:“老相爷,你知道我对诗文一窍不通,小公子正是发奋读书的年纪,让他跟在我身边确实不太好。”

    “李家读书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缺他一个。”

    李道彦在这一刻目光深沉,缓缓道:“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则满目腐朽衰败之景。李家子弟要么成日里钻研蝇营狗苟,要么满脑子阴谋诡计,败亡之迹日益明显。稚鱼儿还很小,如今不过十四岁,正因为他还没有沾染上这座大宅里的腐朽之气,老朽才将他送到陆侯身边,让他能够见一见外面辽阔的天地,看一看人间真实的模样。”

    “如此,或许能有所成。”

    陆沉默然。

    李道彦看向那坛荻花云,语调中多了几分恳求之意:“陆侯,这坛酒只是束脩之礼,老朽肯定不会让你平白辛苦一场。”

    对于这位执掌朝堂大权的宰相而言,这句话已经不太符合他平时的风格,因此愈见真诚。

    陆沉看着老人复杂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

    李公绪当即向陆沉跪下叩首,清脆的声音响起。

    “弟子李公绪,拜见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