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朝廷给了韩家无上的荣耀,值此危难之际,韩家儿郎怎能龟缩不出。你带上家中所有子弟和亲兵护卫,打开府库着甲执刃,前往皇宫保护陛下。”

    景庆山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其实他知道近来京城的局势极其紧张,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有胆气走出这一步。

    “啊?”

    缪玉麟答道:“叛军势大,暂时无法确认有多少京军参与其中。王府护卫八百人已经集合,墨苑那边五百余人正在赶来。”

    其实他平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个十分机敏的人物,只不过今夜实在是大齐从未出现过的乱局,一时间慌了神。

    回应他的是一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宁死不退!”

    二人来到东边跨院,八百护卫已经集结完毕。

    景庆山一惊,颤声问道:“皇宫出了何事?”

    老人缓缓道:“景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幕僚道:“数不清的披甲之士正在攻打皇宫!”

    幕僚赶忙上前搀扶,又道:“眼下叛军只针对皇宫,城内尚未大乱,还望府尊稍稍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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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僚惶惶不安地望着景庆山,这位府尊家世普通相貌平平,又因为京城府尹历来是个受夹板气的尴尬官职,他在大齐朝堂上的存在感十分薄弱,平素很少会受人注意。

    缪玉麟恭敬地应下:“是,殿下。”

    旁边那些韩家子弟并未出言阻止,但是景庆山却说不下去,因为老人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众人行礼退下之时,韩灵符一字字道:“记住,韩家只有战死的男人,没有后退的孬种!”

    二皇子微微颔首,沉声道:“传令下去,深夜局势混乱,我们人少叛军人多,莫要冲动上头和叛军硬拼,想办法进入皇宫协助禁军才是正道。最迟天亮之后,京营肯定能反应过来。只要皇宫不被叛军攻破,父皇便能重新掌握局势。”

    景庆山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脚下动作却丝毫不见放慢,难为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男人跑得气喘吁吁。

    韩灵符望着他惊惧难安的神情,不由得颔首道:“景大人忠心耿耿,陛下肯定会很欣慰。不过你是文官,手中又无兵马,这个时候难以帮上忙,不如留在这里陪老夫说说话。”

    韩灵符温和地问道:“景大人深夜造访,是和京中的动静有关?”

    景庆山按下心中杂乱的思绪,将皇宫那边的状况简略说明,然后迟疑道:“老公爷,下官本不该劳动您的大驾,可是这场动乱来得太突然,如今陛下被困在宫中,唯有您才能掌控住局势……”

    幕僚咽下一口唾沫,诚恳地说道:“府尊,眼下局势未明,是否再观望片刻?小人并非是在蛊惑府尊,而是此事关系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悬崖!”

    “这不一样。”

    二皇子边走边问道:“情况如何?”

    修德坊内,相王府。

    只见国公府大门紧闭,外墙上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持刀张弓,一派戒备森严的姿态。

    及至赶到荆国公府大门外,景庆山双手掐腰望着这座远离朝野纷争的宅邸,眼中泛起一抹奇异的神色。

    “府尊!府尊!”

    景庆山试探性地问着。

    景庆山这时才想起老人先前那句话,登时无比焦急地说道:“郭从义和王晏竟然是叛逆的主使?这可如何是好?陛下……陛下身边只有八千禁军啊!”

    韩灵符摇摇头,低声道:“景大人,非老夫不愿为国效力,只是今夜就算老夫能从榻上爬起来,郭从义和王晏也不会听从。”

    类似于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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