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冷静地说道:“陛下或许不知,臣家中的商号在京中有十几个门面,其中一处门面的库房昨夜突然发生火灾,库房中的货物被烧得一干二净,万幸没有殃及左邻右舍。”

    此言一出,李端和另外两位重臣皆是一愣。

    薛南亭皱眉道:“火灾?”

    陆沉道:“是有人故意纵火。”

    李端眉眼之间飘起一抹厉色,寒声道:“好大的胆子。”

    秦正当即表态道:“这是织经司的疏忽。陆侯放心,我稍后便让人加强对山阳侯府和陆家商号的保护,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多谢秦大人关爱,我已经让商号各处门面暂时闭门谢客,重要的货物也会运到侯府,想来那些人没有胆子去侯府惹事,毕竟我的亲兵杀人不眨眼,所以此事不必在意。”

    陆沉朝秦正拱手一礼,随即对天子说道:“陛下,臣想说这件事足以证明那些人的心虚,倘若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对抗朝廷,就不会在墨苑夜宴时急不可耐地拉拢臣,更不会在被臣拒绝之后,恼羞成怒地使出这等手段。”

    李端望着这个长身肃立的年轻臣子,一时心绪翻涌,神情复杂地问道:“你果真不怕?”

    陆沉微微一笑,从容道:“陛下,这种手段满是小家子气,更透着一股子色厉内荏的味道,臣为何要怕?正因为他们仍然意识不到侯玉案的严重性,同时又无法形成合力,以堂堂大势逼着陛下收回成命,才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法子。”

    “臣从来不会小觑这些根深蒂固的门阀世族,但是臣在河洛城里见过他们的同类。”

    “臣用血淋淋的脑袋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谁的刀更硬更狠,谁说的话便更有力量。”

    李端听完这些话,只觉如饮下甘甜美酒一般畅快,他不禁站起身来,满含期许地问道:“你现在掌握了多少证据?”

    陆沉答道:“回陛下,证据不是很多,但足以敲打宫外那些达官贵人。”

    李端点了点头,正色道:“那便放手去做。”

    陆沉躬身一礼,朗声道:“臣遵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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