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得委屈前辈跟在我身边。”

    尉迟归悠然道:“今日现身主要是提前与你打个招呼,以免你身边的人心里犯嘀咕,你不必特意安排,我也不会在你跟前碍眼,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陆沉不由得想起那次在宝台山,他和林颉定下引诱内奸之策,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尉迟归悄无声息地跟随林颉进入埋伏圈,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典狂等高手发现,由此可见这位中年男人不光有一双摧金断玉的手,还有隐匿行踪的绝妙功夫。

    他垂首一礼道:“多谢前辈照拂!”

    尉迟归微笑颔首。

    不多时,马车来到墨苑大门之外。

    在知客的引领下,马车从侧门进入墨苑,然后停在一座雅舍外围。

    陆沉独自走下马车,便见郭从义和另一位中年武勋站在院外,笑吟吟地看过来。

    他连忙上前见礼道:“见过枢密大人、南安侯爷。”

    郭从义打趣道:“侯老弟,看到山阳侯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真的老了。”

    侯玉悠然道:“枢密所言极是,陆侯在国朝年轻一辈中堪称翘楚,这两年斩获的战功比我十余年加起来还多,这更是值得敬佩的地方。”

    两人一唱一和,眨眼间便抛过来几顶高帽。

    陆沉谦逊地说道:“在下岂敢在二位前辈面前轻狂无状,往后还望前辈们不吝提点。”

    郭从义笑道:“这话却是有些生分了。山阳侯,请。”

    陆沉暗道咱们本就不熟,嘴上尊重地说道:“二位先请。”

    三人联袂走进雅舍正堂,随着郭从义一声吩咐,身姿窈窕行走时带起一阵香风的侍女们便开始上菜。

    今夜虽是一场私宴,但是因为赴宴的三人身份太贵重,墨苑丝毫不敢大意,派出数名最厉害的厨子操持宴席,并且是在郭府亲兵的监视下完成所有菜肴的制作。

    二皇子虽是墨苑的主人,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下露面,其他墨苑管事压根没有那個资格,因此除了上菜斟酒的侍女之外,堂内便只有一位枢密使和两位南衙大将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经过约莫一刻多钟的寒暄废话之后,郭从义关切地问道:“陆侯,今天乐明鸿那几个小崽子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陆沉淡然道:“多谢枢密关心,乐将军他们都是沙场老将,岂会做出以下犯上的举动?不瞒枢密,其实我在前往南衙之前,心里确实有些担忧,一者我毕竟年轻恐不能服众,二者我对京军的情况毫不知情,唯恐行差踏错惹人笑话。好在那几位将军颇为照顾,没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郭从义哑然失笑。

    另一边的侯玉插话道:“枢密,不是末将多嘴,你这可是真的白担心。陆侯虽然年轻,却是尸山血海中爬起来的国之干城,他连数万景军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乐明鸿等人?”

    陆沉不动声色地看了此人一眼。

    这话听起来是夸赞,却隐约带着刺。

    郭从义心中微动,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陆侯,听闻你家在淮州境内有不少商号?”

    陆沉很清楚自己的家世早就被京城的贵人们打探得一清二楚,故此没有刻意掩饰,颔首道:“确是如此。”

    郭从义微笑道:“令尊倒是不容易,先前那么多年操持家业,将商号开遍淮州六府。不过……淮州虽然富庶,毕竟只有一州之地,陆家商号局限在此未免有些可惜。”

    陆沉立刻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平静地说道:“枢密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家父年事已高,我又无暇分心看顾家中的生意,因此维持目前的规模也是一件好事。”

    郭从义和侯玉对视一眼,旋即温和地说道:“其实我对这种事也不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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