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用心看顾城防,将来不会少了你们的军功。”

    众将连忙拱手应下,这一次他们的声音显得较为振奋。

    温希光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他和旁人一起走出大将军府,与几名相熟的将领道别之后,便带着亲兵返回东城的温宅。

    他的妻子孟氏今年三十二岁,为他育有二子一女,幼女今年才五岁,粉雕玉琢如瓷娃娃一般可爱。

    温希光在孟氏的侍奉下洗漱更衣,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席间他一改往日威严的姿态,逗得小女儿咯咯笑个不停,又温和地勉励了一番两个半大小子,让他们颇为受宠若惊。

    夜间,汝阴城外渐渐陷入静谧,城头上值夜的军卒却不敢大意,防止淮州军突然展开夜袭。

    温家内宅,孟氏望着窗前静坐的温希光,近前柔声道:“老爷。”

    温希光转头望着她,淡然道:“何事?”

    “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老爷便一直闷闷不乐,妾身知道老爷不是因为败仗烦心,而是因为一些……唉,妾身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希望老爷不论做出任何决定,还请稍稍顾惜家中的孩儿。”

    孟氏作为温希光的枕边人,虽然从来不去打听他在外面的事情,但是十几年朝夕相处,她自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他这段时间的古怪。

    温希光微微一笑,抬手轻拍她的手背,宽慰道:“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这一次对于我们温家、你和我以及孩子们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者,这世上没有绝对安全的时候,想要获得必然需要承担一些风险。”

    孟氏其实听不懂这番话的深意,她也不想了解丈夫这段时间的谋划,闻言勉强笑着说道:“无论如何,还望老爷珍重自身。”

    “好,放心便是。”

    温希光点了点头,又道:“你先去睡吧。”

    孟氏便走向内间,温希光独坐片刻,忽地起身将窗户拉开一小半,感受着初春夜里扑面而来的寒意,凝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他眼中不禁泛起几分凛冽之意。

    与此同时,在大将军府南边不远处的一套普通院落里,冯孝文坐在桌边,面前是一柄锋利至极的匕首。

    室内一灯如豆,光线颇为昏暗,隐约可见陈设极其简单。

    他左手握着一块软布,耐心地擦拭着匕首,动作极其细致。

    回首往事,他依然清晰记得那一天离开家人、孤身赴北的情形,这一晃便是七年。

    在这七年里,他凭借自身的能力,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东阳路大将军府的属官,一步步走到李守振的面前,逐渐取得对方的信任。

    他在人前谨小慎微处处小心,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时刻与人交善谦卑处世,这七年岁月宛如漫漫长夜,永远看不见天边那一抹微光的出现。

    直到今时今刻。

    冯孝文深吸一口气,将匕首放进皮套之中,这一刻他眼中精光熠熠,于这昏暗的室内就像是可以刺痛旁人双眼的锐利刀光。

    ……

    城外淮州营地,中军帅帐。

    灯火通明,一众虎将两侧而坐,却没有人发出丁点声音。

    萧望之身居帅位,手中握着几份紧急密报,其中一份来自燕国京畿之地的共城,陆沉领军连战连胜,已经攻占共城继续进兵尧山关。

    如今景军数千步卒和三千骑兵驻守尧山关,显然要在这里挡住淮州军前进的脚步。

    看着密报中陆沉对于景军主帅心理的分析,萧望之面上浮现淡淡的欣慰之色。

    其余几份则是最近各处关键地区的情报汇总,萧望之逐一看完,然后将这些密报交到亲兵手中,环视众将道:“明日休整一天,后日务必拿下汝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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