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心,不敢再冒一丝一毫的风险,如果不是担心事后会遭到追究,他们甚至巴不得立刻丢下深入峡谷的夏山军,一路南逃撤回东阳路境内。

    许存逐一看过去,只见一张张神情凝重、又带着恳求之意的面庞,不由得轻声喟叹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个时候丢下景军撤退,哪怕只是见死不救,将来会有怎样的后果?”

    众人闻言不禁默然。

    许存幽幽道:“如今看来,我们的每一步决策都在陆沉的意料之中,每一次行动都被他算计得很死,难怪从进山以来我军便接连受挫。南齐不仅有萧望之和厉天润这样的名将,如今又出了陆沉这般年纪轻轻却用兵如神的天才,难怪有人不看好我们这一次的剿匪之战。”

    一众将领略显茫然地看着他,虽说两军主将的表现确实存在很大的差距,然而许总管似乎话里有话,最后那句话里的“有人”又是指谁?

    许存没有解释,继续说道:“我明白尔等的心思,也不会怨怪你们会有这种心思,但是我希望大家明白一点,从离开封丘城北上开始,我军和景军便是休戚与共,他们若是在山里全军覆没,我们就算能回去也没有好下场。”

    “唉,总管,并非我等怕死,实在是下面的将士们士气低迷啊。”

    一员武将神情复杂地说道。

    许存微微颔首,淡淡道:“即便如此也不能丢下景军,传令下去,前部三千人准备入谷支援。”

    将领们只能领命,然而还没等他们离去,东南面忽然传来雄壮整齐的马蹄声。

    数名斥候策马飞驰而来,仓皇道:“禀总管,敌军骑兵来袭,数量极多!”

    燕军阵中猛然一片骚动。

    许存眉头紧皱,抬眼望去,便见东南方向一支骑兵快速奔来,一匹匹高头大马在奔驰的过程中呈现出流线型的美感,马上的骑士人人手持长兵器,虽然没有刻意地大呼小叫,但他们显露出来的气势犹如高山一般巍峨壮阔。

    明媚的阳光中,林溪单手提着斩马刀,身体微伏于马背,清冷的眸光锁定着远处燕军中军的帅旗。

    尉迟归策马行于她的右侧,中年男人第一次用上兵器,那是一杆长约丈二的马槊。

    在他们后面,五百骑策马狂奔,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这支骑兵刚刚出现在战场边缘,后方狼烟直上,似乎还有数之不尽的生力军在后面赶来,燕军士卒登时面色发白,阵型开始松动。

    即便许存立刻下令一侧军队转向列阵迎敌,一股恐慌的情绪仍然在燕军群体内蔓延。

    养精蓄锐多日的骑兵犹如下山猛虎,在林溪和尉迟归的带领下朝着燕军东北角疾冲而去。

    两军相遇,好似滚汤泼雪,燕军顷刻间倒下一片。

    同一时间,峡谷内的喊杀声由远及近传来,燕军纷纷扭头望去,只见自诩天下无敌的夏山军仿佛丧家之犬般从谷内逃出来,丢盔弃甲的模样让燕军心里瞬间冰凉一片。

    林溪见状高声喝道:“杀!”

    五百高手人人如龙,杀入燕军阵中翻江倒海,几近于挡者披靡。

    在连续十多天的高压态势下,燕军已然军心不稳,此刻见到夏山军大败而归,当即便有人带着哭腔吼道:“逃啊!”

    许存连声喝令,然而在那两个字出现后,越来越多类似的声音出现,将领们根本拦不住,燕军如一团散沙四散逃命,阵型当即溃散!

    从峡谷中逃出来的夏山军望着眼前混乱的景象,眼神不由得发直。

    燕军已经乱成一片,被七星军骑兵如砍瓜切菜疯狂屠戮,这一刻但见战场上飞尘漫天,燕军士卒哭爹喊娘疯狂溃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当夏山军残余兵力全部从峡谷中退出,败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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