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形状,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淡漠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什么都不说,继续维持这种状态,倘若在你活活痛死之前有人来救你,算你命大。”

    景人面容涨红神情狰狞,他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只感觉身体里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尖刀反复割断,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清晰地感知那种撕裂的痛楚。

    听到陆沉冷峻的话语,他眼中涌现疯狂的愤怒,又化作无尽的恳求。

    陆沉继续说道:“第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答案能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景人脑海中浮现郡主殿下那张清冷的面庞,心中猛然一震,现出犹疑之色。

    陆沉见状冷笑一身,作势便要起身。

    景人瞬间被极大的恐惧笼罩,他已经被体内的痛楚折磨到接近崩溃,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凄惨等死的场景,于是咬牙道:“你问……”

    “昨日那个年轻贵公子是什么人?”

    景人迟疑片刻,实在无法忍受钻心的剧痛,犹豫道:“常山郡王膝下……永平郡主……”

    永平郡主?

    李承恩还在回忆,尉迟归便说道:“庆聿恭之女庆聿怀瑾。”

    陆沉心中恍然,又对这人问道:“你为何要带人追踪我等?是不是那位郡主的命令?”

    景人拼命摇头,艰难地望向不远处那匹悠然吃草的神骏:“马……”

    陆沉微微一怔。

    不光他和李承恩等人愣住,就连一直面色如常的尉迟归都有刹那的失神。

    此人连庆聿怀瑾的身份都抖露出来,想必不会在后面那个问题上撒谎,然而听闻那位永平郡主富可敌国,庆聿一族的财富不计其数,她身边的心腹怎么可能因为一匹神骏就追上来?

    “荒唐。”

    尉迟归一言批之。

    陆沉心里还算平静,他的第一匹坐骑在广陵之战中护主身亡,眼下这匹是陆通几年前为他购得的良驹,据说是大陆西北代国的名贵马种,马驹便价值千两白银。

    这匹神骏妙在外表看起来不太惹眼,耐力和速度尽皆上等,所以陆通特意叮嘱陆沉此番北上带着。

    如果这人钟情宝马,对世间各种神骏颇有了解,能够一眼看出陆沉坐骑的不凡,继而心生贪念倒也不算离奇。

    陆沉略过此节,又问了几个问题。

    此人回答得很干脆,但他只知道庆聿怀瑾这次来东阳路首府是为招安北地绿林帮派等事,至于她具体的计划则不太清楚。

    陆沉极有耐心地等着,直到他面色苍白浑身战栗,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冒出来,方才继续拷打他一些关于庆聿怀瑾的情报。

    “我……我什么都说了……”在吐露出知晓的信息后,景人无比虚弱地说道。

    陆沉伸手在长靴旁一抹,那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旋即朝景人的咽喉上划过。

    鲜血不断涌出来,此人脸上的神情却陡然放松。

    陆沉长身而起,对李承恩说道:“将这些人的坐骑带着,注意摘掉马身上一切和他们有关的配饰。”

    李承恩等人领命而去。

    尉迟归看向地上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景人,忽然问道:“如果他坚持不肯松口,你会不会杀他?”

    陆沉毫不犹豫地说道:“会。”

    尉迟归微露好奇之色。

    陆沉坦然道:“先前我对他说过我们的来历,虽然这是织经司伪造的身份,但如果他能坚持活到别人来救他,那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一丝风险。再者,这种景朝屠夫自己送上门来,倘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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