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动手抓人,汴梁的天都快被他捅个窟窿,可朝堂上几位相公都默不作声,就只有御史台和谏院在上书弹劾,连我兄长都觉得此事有蹊跷,这般权势,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

    几个人一筹莫展。

    赵骏的行动得到了赵祯的默许,吕夷简王曾等人只要他去参加科举,便最后也是咬牙不敢阻拦。

    这些人是知情人,清楚如今的大宋弊端太多,所以奢求不大,只希望能够保住整个官场的基本盘,至于一些贪官污吏,能舍弃就舍弃了,总比赵骏真的革掉了整个官场的好。

    而且在赵骏已经把宋朝未来说出来的情况下,吕夷简他们也不敢有所动作。

    明朝士大夫敢这么忽悠皇帝,那是因为皇帝没有直接掌兵权,宋朝皇帝可不一样,汴梁八十万禁军兵权牢牢攥在手里。

    有宋一代文官都只敢威胁皇帝,而不敢真正对皇帝下手,所以先不说这些人没那么丧心病狂,里面还是有一些正直的官员,就算丧心病狂也只能憋着。

    而吕夷简、王曾等三相三参不做声,其余夏竦、陈尧佐、贾昌朝、王拱辰、章得象、陈执中、刘元瑜、李谘、王德用、韩亿、程琳等朝堂上枢密院、三省、六部、审刑院、三司等高级官员,亦都是有各种不同反应。

    有人继续上书弹劾,有人看出风向不对便选择什么事都不做。

    其中最激烈的当属御史台和谏院,他们见三相三参不作为,便一边攻击皇城司,一边又开始弹劾起宰相,奏折如雪花般飞往政事堂。

    他们充分验证了一句话。

    你不攻击皇城司,那我们可就要攻击你了。

    所以说这几天赵祯吕夷简他们算是忙坏了,一边要应付御史台和谏院的疯狂攻击,一边还得把所有的事情压下来,少给赵骏那边拖后腿。

    也就是赵骏在眼瞎的那段时间给他们画了不少大饼,又疯狂CPU了众人,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撸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是赵骏并没有走大宋所谓的程序正义,也就是御史台和谏台弹劾某人贪赃无法,然后皇帝下令追查,再将这名官员罢黜。

    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子,直接从民间搜集罪证,有了罪证之后就直接动手拿人,根本不需要走御史台和谏院,这样蛮横粗暴,吓坏了这些官员,让他们惶恐难安。

    刘远志看到众人心中戚戚,就沉声说道:“大家也不用着急,昨日宣德门有一位宗女被人掳走,那位宗室来开封府报官,我们说现在汴梁城皆归皇城司管,已经把事情推到皇城司头上去了。”

    “这有什么用?”

    马宜皱眉道:“开封府每年没找到的失踪丁口数以百计,即便是宗女失踪了,官家震怒,也会牵连到我们开封府头上去,他们不好过,难道我们好过吗?”

    皇城司只有巡查、探听,加上最近才有的缉捕、审问、审判权,也只是增派权力。而不像开封府那样,对开封府治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就是第一责任人。现在是开封府自己不作为,捅上去倒霉的还是他们。

    刘远志笑道:“宗女失踪可是大案,若是宗室找官家去闹,官家必然会责令我们与皇城司限期破案。皇城司找不到人,若我们能找到的话,岂不是证明了皇城司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哦?”

    马宜和高定一对视一眼,心里都已经明白了几分,也不得不感叹刘远志胆子是真的大,连宗女都敢下手。

    “不过我们也不能指望这些,若是官家铁了心为皇城司撑腰,恐怕也扳不倒他们。”

    廖昱思索道:“我们必须再想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詹武问道。

    廖昱思来想去道:“此事还是得丁府尹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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