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凄惨,举债度日。

    赵祯对曹皇后态度之凉薄可见一斑。

    此刻曹琮小心翼翼地进宫,在坤宁殿向皇后见礼之后,才询问皇后召他进宫的原因。

    曹皇后坐在椅上,对他说道:“听人说,官家赏赐了曹家二十万贯?”

    曹琮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说道:“是的,辰时就送到了府外,现在府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全都送到交子铺去存起来。”

    曹皇后说道。

    “交子铺?”

    曹琮纳闷道:“这东西我也知道,不过目前只有汴梁和成都开设,咱们家在成都并无家业啊。”

    曹皇后摇摇头道:“叔父照做就是了,以后交子在汴梁也能用。”

    “是。”

    曹琮就拱手应下。

    曹皇后又道:“叔父可以去宴请其余将门,邀请他们都把家中余财存入交子铺去,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曹琮不蠢,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曹家今天莫名其妙得到赏赐的原因,一时间惊诧道:“莫非此事......”

    “此事你不要多问,官家说了,只是把钱存进去,并不是要你们的钱,以后想取随时可以取,难道官家说的话,都没有用了吗?”

    曹皇后沉声道。

    “是。”

    曹琮就应了下来。

    随后曹皇后留曹琮在宫中用膳,下午曹琮就带着使命回去。

    与此同时,傍晚官员散值之后,吕夷简的轿子,也缓缓地出了皇宫政事堂,向着马行街的方向而去。

    虽然吕夷简等三相三参,加上晏殊和范仲淹八个人是知情者,但赵祯并没有限制他们的活动。

    毕竟把六个宰相和两个大臣圈禁在后苑里,闹的动静可就太大了,是不可能的事情。

    晏殊在东楼已经订了桌子,当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晏殊和宋绶已经在里面。

    见吕夷简进来,二人起身说道:“吕相。”

    “坐吧。”

    吕夷简应了声,走过去坐下道:“什么事?”

    宋绶看向晏殊。

    今天这场局是晏殊安排的,他说让他们散值后来东楼,倒是不知道具体何事。

    晏殊也不墨迹,直接开口说道:“范希文向官家请罢二位,他给出的理由是,现在大多数朝廷官员都是门荫入仕,而朝堂上吕相、宋相等都是门荫官员的顶梁柱,有诸位在,新政就不能实施,因而必须罢免。”

    “此事你怎么知道的?”

    宋绶惊讶不已。

    晏殊就找了个借口道:“我去向官家奏报赵骏情况的时候,看到范希文从书房出来,就给了王公公五十贯,他告诉我的。”

    官员找宦官买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倒也正常。

    吕夷简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他其实早就猜到范仲淹会这么做。因为范仲淹是个牛脾气,颇为固执,即便有赵骏在,有官家的调和,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双方没有仇怨,属于立场之争。

    正因为是立场之争,才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但他没想到范仲淹会这么耐不住性子,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就开始在官家面前上眼药。

    这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啊。

    想起上次范仲淹故意问赵骏,是哪些人在反对庆历新政,吕夷简的就甚怒不已,沉声说道:“范希文这匹夫,当真是不顾大局,为什么要执意罢门荫?这是要与天下官员作对,公垂,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让子乔他们去办吧。”

    晏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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