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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别人需要靠吸朝廷的血赚更多的钱,他不需要,以往田昌给边境运粮,都是运最多的粮食,拿最多的茶引,虚估多赚的钱,能赚就赚,赚不到也无所谓,他不差这三瓜俩枣。

    而且最重要的是田昌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民不与官斗。

    他是江淮人,前段时间听说亳州知州郭承祐嚣张跋扈,盯上了亳州富商张家的唐代名画,就设计把张家弄得家破人亡。还有杭州知州孙沔,直接强抢民女,捏造罪名诬陷富商许明,奸污人家的妻子。

    早年间田昌就被李迪整治过,虽然这些年来田昌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也在太府寺买了个虚职捐官,但和人家真正的高官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因此田昌其实不太情愿为商行的人出头,去顶着官府的压力反对新政的实施。

    但现在如果拒绝的话,说不好可能会让全汴梁所有茶商排挤,就算他是最大的茶商也架不住群起而攻。

    所以面对众人的询问,他犹豫片刻,只能委婉地说道:“这件事情我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容我先去找太府寺王判事问一问。”

    太府寺执掌官营茶叶,旗下有交引库、茶库,可以说是茶商们的命脉部门,也是打交道最多的部门。

    茶商们都听说田昌与太府寺的官员们交情甚好,一时间喜上眉梢,纷纷感谢。

    “就有劳田兄了。”

    “田兄若是出面,想必就能一帆风顺。”

    “以后田兄但有驱使,我等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众人纷纷恭维。

    而面对他们的吹捧,田昌只是苦笑了一下,用筷子架起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往日的美味在这一刻如同嚼蜡。

    他哪认识什么顶级高官哦,这次恐怕是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