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无奈地叹息道:“我自是明白朝廷的担忧,因而若是朝廷派来监军和副经略使,亦也算是一件好事。”

    虽然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让他失去不少军队话语权,甚至可能出现一些分歧,比如他希望慢慢打,可有人却想急功近利,逼着军队进攻,如历史上他与韩琦的分歧一样,一个想攻一个想防,造成军队损失。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就不能堵住满朝诸公的悠悠之口,也不能平息可能出现的担忧,所以为了后方安稳,就只好让渡出一部分军权出来。

    “相公能够这样想,也不枉陛下和知院如此支持相公了。”

    王素笑了笑,随后说道:“此次我与朱副使还承担着过来监军的任务,不过相公放心,我们来时知院已经吩咐过,让我们不要插手日常军务,这么做也是为了相公好。”

    范仲淹点点头,坐在那里拱起手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范希文在此谢过陛下,谢过知院,谢过政制院诸多相公对我的信任,还请二位放心,若是察觉我有异心,即便是当场将我格杀,亦是范某罪有应得!”

    “相公言重了。”

    王素和朱允中连忙拱拱手回礼。

    说完之后,朱允中笑着道:“相公不知道的是,自汴梁有谣言开始,知院就下令皇城司彻查,结果相公猜怎么着?”

    “莫非是辽人细作在散布谣言?”

    范仲淹问道。

    这是很粗浅的反间计了,但偏偏就有人信,从战国到秦汉,再到如今,历朝历代,这样的反间计层出不穷。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大将领兵在外,手握大权,五代十国天天都在上演武将夺权的戏码,即便敌人不散布谣言,那些握有兵权的大将也会被皇权猜忌。

    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正是。”

    朱允中说道:“皇城司顺藤摸瓜,捣毁了数个辽人细作的窝点,抓获了一百余辽人内应,这其中甚至还包括数十名被他们收买的汉人。”

    范仲淹叹道:“辽人奸诈,这是要学当年秦王之计啊。”

    “不过相公不要担心,知院特意让我们携带诏书到营前宣读,就是在告诉世人,相公深受官家和知院信任。”

    王素说道:“消息传播出去,自然就能粉碎辽人的阴谋。”

    “嗯。”

    范仲淹脸色还是比较严肃地点点头。

    虽然能够得到这样的信任还是非常令人感动,但来自内部的攻击还是让人有些心寒,至少冤枉他的人只会想到他手握大权,却不会在意他是否真的忠君爱国。

    当然,这些都只是立场不同。也许他在朝臣那个位置,见到了如此多五代十国的惨剧,忽然看到有人兵权在握,也不免生出弹劾之心。

    王素继续说道:“此番过来,除了向世人宣告朝廷对相公的信任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

    范仲淹纳闷。

    王素指着钦差卫队里的一名穿七品官服的中年官员道:“相公请看。”

    范仲淹看过去,那中年官员便连忙站起身,用浓重的幽燕北方话道:“下官刘三嘏(gu),见过范相公。”

    “这位是?”

    范仲淹不解。

    王素笑道:“刘奉礼现在是太常寺奉礼郎,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范仲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王素说道:“刘奉礼出身昌平刘氏,如今辽国北府宰相刘六符就是他的胞弟。”

    “哦?”

    范仲淹诧异地看过去。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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