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总不会害我。”

    “那倒是。”

    赵开吉也不迭道:“今天这话自己人说说就是了,千万别传出去。”

    勋贵家族的当家之主中,有些人是二代子弟,除曹琮这种曹彬晚年生出的儿子,现在才五十岁上下以外,其余人年龄都可能有六十岁往上。

    而三代子弟则一般在三四十岁左右,大家互相玩不到一块。

    因此他们这群将门三代子弟,往往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多年感情,其中杨仁德甚至小时候还和曹修的关系不错。

    马正举就岔开话题,问杨仁德道:“老杨,你之前去曹修家,问出什么东西没有?”

    “唉。”

    杨仁德叹息道:“老曹让我们听朝廷的话,莫要有什么顽抗之心。朝廷给我们找的活计比如今赚得更多,他反正是已经从军队里脱身了,他现在是皇城使,但他弟弟曹任如今已经是曹氏商社的社长了。”

    王世隆得知之前的同僚现在完全放弃了军队营生,皱眉道:“他们曹家不可能就没龌龊事,难道一点想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人家家里出了位皇后,知院夫人,怕什么?”

    赵开吉自嘲道:“像我等说是将门勋贵子弟,实际上无权无势,没有后台,一旦事发,朝廷不是想收拾我们就收拾我们?”

    “伱们说,如果向朝廷认错的话,朝廷会不会看在咱们父辈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韩允升迟疑道:“你们也看到了官家和知院的态度,愿意和我们商议,而不是直接开始动手,这就说明事情不是有回旋的余地吗?”

    “这”

    另外几人互相看看,陷入沉吟,似乎在想这件事能否行得通。

    “呵呵。”

    王世隆冷笑道:“先不说其它事,单说你儿子当初在你磁州老家带着手下十多个亲军,看中人家女子,把人家丈夫打死,抢强回家的事情,要是那位知院也能网开一面的话,你尽管去说。”

    韩允升就默然不语了。

    “还有你,老杨,你家倒卖过不少军械给西夏和辽国吧,违禁物卖得不少吧?听说你连手榴弹都”

    “老马,你把军队里一些快老死的老卒偷偷杀掉,以此吃空额这件事,传出去你说是官家会放过你,还是那位知院会放过你?”

    “老赵,你也做过不少龌龊事,一旦被揭开,家里几条命可以抵上去?”

    “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被查出来,谁也跑不了。”

    王世隆一个一个地点道:“何况朝廷现在已经开始在清查军队人数了,难道不是已经开始直接动手了吗?省省吧,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死路一条!”

    他说着还给自己倒了一壶酒,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满是嘲弄的笑,似是已自暴自弃,坦然面对现实。

    其余人则是低头不语,场间陷入沉默之中。

    将门勋贵们在汴梁这块地方横不起来,那是因为在宋朝重文轻武的大环境下,文官集团比他们还横,御史和谏台的官员可不会惯着他们。

    但在地方以及下属各营管理的军队当中,他们还是有些能量。

    毕竟三衙虽然没有实际调兵权,可掌握着升迁、奖罚、日常训练、管理等工作,他们这些人在三衙任职,家中还有一些子弟在下面的各营担任指挥使、都虞侯之类的军官,自然能插手一定军队事务。

    因此看上去在汴梁开封府还算老实的将门勋贵家族,在地方上,特别是普通百姓以及他们管理的那部分军队上,就属于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存在。

    如同很多乡里的百姓根本不用去想皇帝和宰相,甚至是地方上的县令、县丞、县尉什么级别的大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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