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你这屋子也太小了些,以你如今的地位,怎么样也该搞一件大院吧。”

    范仲淹踏进前院,看着院中虽然种着两颗参天杏树,但拢共估计也就不到三四百平,让住惯了大院落的人瞧着颇有些逼仄。

    赵骏笑道:“小也有小的好处,有种家的感觉。屋子再大有什么用,人生最后的归宿也不过是那一个棺材。”

    “你这话说得倒挺有玄机。”

    范仲淹笑了笑。

    “这叫人生哲理。”

    赵骏引着范仲淹进入前厅。

    女仆把茶泡好,一个丫鬟端了上来。

    两个人坐下之后,赵骏问道:“这么早就下班吗?不干到酉时?”

    “懒得看到吕夷简那张苦大仇深的老脸。”

    范仲淹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夸赞道:“这茶泡得不错。”

    “当了宰相还早退,有点不称职了哈。”

    赵骏笑道。

    “其实是想问问伱,现在该怎么办?”

    范仲淹放下茶杯苦笑道:“一个考成法就已经那么大反对声音,后面呢?”

    “当官难啊。”

    赵骏摇摇头:“考成法已经算是最温和的了,又不要他们的命,只是监督他们好好干活,却还推三阻四。”

    “你应该说改革难,当官可不难。”

    范仲淹反驳道:“若我不来碰这倒霉事,光打退西夏和辽国这两件事,够我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

    “那你还是范仲淹吗?”

    赵骏反问。

    老范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两秒后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了,我是历史上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啊,但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好累。”

    范仲淹叹了口气,双手一摊道:“我以为吕夷简他们能够理解我了,可谁知道呢?”

    “没办法,这事总归是让人给逮住了,而且他教子无方,又想保住自己的儿子。扪心自问,你儿子范纯祐、范纯仁他们要是有被流放的危险,你急吗?”

    赵骏问道。

    “他们若是知法犯法,我亲手宰了他们!”

    范仲淹咬牙切齿道。

    范家家法还是比较严的,范纯仁虽然是后来王安石变法当中保守派的核心成员之一。

    但他的品行高尚,为人平易忠恕,除了支持司马光把大宋四寨领地割让给西夏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道德污点,这跟范仲淹家教森严有很大关系。

    “你家法严,不代表人人都像你这样。”

    赵骏耸耸肩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吕夷简和盛度也只是犯了每个父亲都可能会犯的错误。在法理上,我反对他们。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我没法指责他们,吕公绰的事情,就算是给吕夷简一个教训吧。”

    “你打算怎么处置?”

    范仲淹问。

    赵骏想了想道:“还没想好,到时候再和李迪谈谈吧。”

    吕公绰肯定不能轻饶,虽说法不溯既往,现有法律就该执行。那吕公绰就是轻罪,吕公弼、盛申甫、掌禹锡三人却是重罪,这显然是本末倒置,自然要进行纠正。

    毕竟法不溯既往是后世提出的概念,在古代别说法不溯既往,就算是法律严格规定的事情,皇帝一声令下要改,那也得改。

    如赵匡胤时期,就有不少官员贪赃枉法被他杀了,可也有官员干的事更严重,贪赃枉法都算轻的。

    王继勋为人残暴,纵容手下在京城肆意劫掠,亲手杀死一百多个婢女,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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