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汴梁,京畿路、京东东路、京东西路、京西南路、京西北路、淮南东路、淮南西路等汴梁邻近路,更是数以万计的官吏被裁撤、惩罚,上书都快堆满政制院。”

    “呵。”

    范仲淹冷笑道:“说那么多你们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儿子女婿受了牵连就按捺不住了,汉龙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保守利益集团!”

    听到这句话,吕夷简快红温了,因为赵骏已经给他们定过性,这保守利益集团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然而现在他却真的没有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儿子犯的事情可是贪赃枉法,帮人家走后门通官路,虽然最器重的吕公著没牵扯进去,但长子和次子就要坐牢甚至流放。

    这下吕夷简哪怕明知道反对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比如让赵祯和赵骏不高兴,也必须要在这件事上做出抉择了。

    否则儿子怎么办?

    因此他只能咬牙说道:“是,你可以这么说我,但你难道不看看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吗?满朝文武全是反对的声音,难道错就只在我一人尔?我只是让你先停一停,以后再论难道不行吗?”

    说着吕夷简又望向王曾道:“王孝先,你莫非也觉得在反对声音如此之大的情况下,这考成法还能继续实施下去?就不怕天下官员全都被抓干净吗?”

    “我”

    王曾一下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范仲淹看向王曾道:“王公,切勿动摇,务必要坚守住本心!”

    说着他对吕夷简又道:“纵使天下官员抓干净又如何,只要是贪官污吏,就该处置,此乃国法!”

    “若是天下动荡不安,难道也该遵循国法?”

    吕夷简反唇相讥。

    见到二人的争吵,王曾就苦笑起来。

    他儿子倒是没被牵连,问题是他有不少门生故吏遭殃。

    虽然他早就传出风声出去,要他门下弟子都务必做好分内之事,千万不要再向从前那样懒散惰政。

    可他们倒是干事了,效率也提升上来,但架不住里面有一些为非作歹的官员啊。

    再加上新法实施后,那些不是贪官污吏的官员也累得够呛,觉得新法就是折腾人,纷纷反对,这就让王曾也开始左右为难了。

    而且不止是他。

    政制院里除了范仲淹顶住了压力,不管任何人来找都坚持已见以外,其余宰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吕夷简和盛度不多说,儿子都被抓了。

    宋绶、贾昌朝必然支持吕夷简,张士逊肯定要帮老友说话。

    晏殊、蒋堂、李迪、蔡齐也有门生故吏牵扯其中。

    唯一不同的是蒋堂还算公正,并没有接受门生故吏的求情,保持了中立。

    李迪则是看赵骏的脸色,赵骏没有回来之前,他不会发声。

    晏殊在这事上不好说话,只能心里支持一下吕夷简,但不敢明面上表态。

    蔡齐则是在等王曾的意思。

    一时间政制院内吕夷简、盛度、贾昌朝、宋绶、张士逊等人一派向范仲淹施压。

    王曾两难境地。

    其余人虽然没有说话,可也没有为范仲淹发声。

    颇有点范仲淹独木难支的意味。

    实在是人在没有损害到自己利益之前,他们可以客观地点评,纷纷表示考成法对国家的益处,支持新政的继续实施。

    可一旦考成法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那就即便是明知自己不该反对,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反对了。

    就好像有人问你,如果你有一千万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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