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税和地税两税制度就不用多说了,胥吏考核跟后世公务员考试不同,而是根据汉代察举制以及唐宋科举制结合出来的产物。

    汉代如果有胥吏干得好,就会被州府推荐做官,这种形式叫做举茂才。

    科举则是考进士。

    但汉末这种举茂才的形势已经形同虚设,察举上升通道往往被豪门贵族垄断,当时有“举孝廉、父别居。举茂才,不知书”的说法。

    所以赵骏把二者结合,让地方县令推荐优秀的胥吏参加州试,也相当于科举里的乡试。过了州试就能参加吏部组织的会试,考过了就能享受进士待遇,入仕为官。

    如此一来,由于地方县令几乎没有能量插手进州府与京城会试的考试级别,通过州试和会试,就杜绝地方县令推荐亲属,徇私舞弊的做法,很大程度上能够选拔一些较为优秀的胥吏人才上来。

    当然。

    由于庞大的胥吏集团有不少人明明非常优秀,但家境贫困读不起书,文化水平不一定高,因此必然要降低文化难度,以实干为主,学识有一个宋朝秀才水平就差不多了。

    相比于死读书,赵骏更看重的是实干能力。

    “嗯,这么一想,由于胥吏被举荐的资格掌握在县令手里,又有了地方上的收入,与地主恶霸勾结的可能性确实小了许多。”

    范仲淹觉得赵骏给出的东西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也就是一时有用吧,这样县令就掌握了地方胥吏的上升通道,势必造成县令对这些人有极大的影响力,若是那些地主恶霸转头勾结地方县令,那危害就更大了。”

    赵骏摇摇头道:“所以高级官员一般五年一任还是不能套在州县的下级官吏身上,就以三年一任比较好。三年一般也能做出成绩,且和地方牵扯没那么深,通过地税和胥吏考核,希望大部分地方县令把握住机会,铲除地方毒瘤吧。”

    “那监管呢?县令本来就很容易被胥吏欺骗,如何能监管得到胥吏?”

    范仲淹又反问。

    “农会。”

    “农会?”

    “不错。”

    赵骏说道:“各县应该组织清点每县具体人口,乡镇分布情况,以村庄距离为界,允许村民组织农会。农会成员必须是只有一户拥有二十亩土地以下的中农、贫农以及雇农组成。”

    “它的作用是什么?”

    “自然是帮助地方官府监管地方,间接达到监督的作用。”

    “你这就扯淡了,先不说农会听不听地方官府的命令,万一百姓拉帮结派,岂不是更容易出现起义的状况?”

    范仲淹表达了不满。

    古代社会权力不下放到基层,而是由地方乡绅、地主、宗族管理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让百姓自治,一旦天灾年月,那么多百姓聚众抱团,很容易造成起义。

    所以这个策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赵骏也有理由的,他说道:“这是我根据实地考察出来的结果,我发现地方上百姓的积极性还是非常高,只是受到的束缚太多,生产力提升不上来。”

    “若是组建农会,农会直接对地方官府负责,可以看做是乡政府,拥有一定权力,如果乡里出现什么问题,农会应该积极参与管理,并且报告给官府,就非常有助于官府对基层的把控。”

    “像争夺水源、村寨械斗,就能够通过农会和官府进行协调。另外由官府与农会共同组织合作社,官府收购农民手中多余的农具、牲畜、粮仓等,充当公共农具共用来释放生产力。”

    “农会组建后,农民互相帮扶,互相救助,这样也能增加生产力,提高工作效率,我个人认为是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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