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捏着鼻子认下与宋国的和谈了。

    要是他们的态度未改变,那自然要开始动真格的了,不管是真开始动用那个大战略,还是战略威慑,都必须要行动起来。

    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些属国与属部落不吃赵骏那一套,全是铮铮铁骨要跟着耶律宗真走到黑。

    于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宋辽两国竟然短暂地实现了和平。

    只是暗地里汹涌流动。

    耶律宗真表面上安抚各辽国权贵以及主战派,宣称将进行战争动员,然后立即派人前往各个大部落,要求他们出兵出粮草。

    实际上则是与范仲淹保持着频繁的书信往来,表示愿意退让,希望宋国能恢复澶渊之盟的条件。

    范仲淹本来是想把辽国使者的要求通报回汴梁,但想着赵骏的态度,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挨骂了,自己回绝了耶律宗真的意思,并且也是把赵骏的态度表达出来。

    其实耶律宗真想要钱粮安抚国内也简单,开互市,把以前禁止贩卖的马匹、矿产等资源拿出来交换,双方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只是一来辽国以前是把宋国当作南朝,自己当作北朝正统,因此常常是要万国来朝,把宋国的地位摆在它之下,将宋国的岁币说成是下国给予辽国的朝贡,导致耶律宗真自己不甘心宋国那边要求双方地位平等。

    二来对于马匹、矿产这类国家级战略资源,不仅辽国自己禁止往外出售,宋朝也会禁止一些战略资源,如铜钱、书籍、硫黄、硝、铜铁等物则禁止输出,景德二年宋真宗还曾下令限制锦帛对外销售:“令雄州勿得以锦绮、绫帛等付榷场贸易”。

    由此可见像战略物资双方都实行了禁运,凭什么伱们宋国依然可以对我们进行战略封锁?辽国现在必须放开这方面的管制?所以辽国那边自然不想答应。

    双方于是就这样进行了很长时间拉扯。

    范仲淹与张俭甚至还几次进行过会面交谈,双方仍然拿不出令对方满意的条件。

    主要是宋国这边的条件已经定死了不能更改。

    而辽国这边则已经自认为一退再退了,比如他们承认宋国已经占据了涞水南岸的土地,并且也已经取消了增币。

    刚开始他们答应恢复澶渊之盟的时候,甚至还希望宋国退出涞水南岸,依旧是以白沟河为界。现在辽国又退让了一步,承认范阳以南全部归大宋,但必须保持岁币。

    这在辽国看来,已经是极大的外交惨败,可宋国却依旧不满足,就是要取消岁币,让双方恢复平等地位的国家关系,令辽国这边真就是毫无办法。

    因此耶律宗真见实在谈不拢,就只好先看看国内的情况再做决定。

    便在这样的拉扯当中,时间很快过去。

    康帝元年四月,析津府当中,随着时间往后推移,耶律宗真的心就越沉入了谷底。

    后园当中,耶律宗真刚刚才在朝会上慷慨激昂地对主战派权贵们表达了一定要给宋国一个狠狠地教训的态度,赢得了大量权贵的欢呼与支持,眨眼间回到了后园,脸色已是铁青。

    张俭平静地盘坐在园中,四月初夏,北方的天气已经开始升温,万物复苏抱阳,析津府北方的燕山山脉,已是一片翠绿,清风徐来,带着微微花香。

    耶律宗真又把一封书信碎了个粉碎,扔到了亭中的火盆里,火盆上还烤着酒,但此时他却一点想喝酒的兴致都没有。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永远都是给他上坏消息。

    “敌烈八部也推辞了,他们只愿意出八千人,粮草不过五万斛。”

    耶律宗真坐在了张俭对面,脸上的表情相当难看。

    他父亲辽圣宗时期,把除契丹族以外的其余民族里的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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