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新动作?汉龙说了,辽国不会大举南下,未来几十年内我们都不会发生战事,没必要一惊一乍,自己吓唬自己。”

    一侧王曾随口嘲讽了一句老对手胆子小。

    宋绶不等吕夷简回嘴,苦笑着说道:“汉龙把亳州知州郭承祐给杀了。”

    “什么?真杀了?”

    刹那间,在屋内办公的几名宰相都抬起了头。

    郭承祐什么背景他们不是不知道,之前赵骏也上了信件会处理亳州的事情,当时他们也签署了让他便宜行事的命令。

    但郭承祐毕竟跟官家关系匪浅,而且官家还给赵骏发了私信,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

    结果赵骏还是不管不顾,把人砍了,这有点不给官家面子啊。

    “是啊,不仅杀了,还送了幅画过来。”

    宋绶说道。

    “画?”

    吕夷简这才打开文书,先粗略看了眼内容,随后又展开了那副世界名画。

    就看到赵骏威严地坐在堂上,堂上还挂着明镜高悬。

    他前面的桌子右侧摆着一摞摞公文,旁边列着几个小字——郭承祐犯罪证据。

    桌子中间则有一张摊开的信,字太小看不清楚这信的内容,但在这幅画的上面有几个大字——《官家在求情》。

    “什么意思?”

    吕夷简年纪大了,反应思维跟不上了,第一时间就纳闷道:“这画想说明什么?”

    晏殊凑了过来扫了两眼,随后说道:“这是在嘲笑我们吧。”

    “哪里嘲笑了?这里面也没有官家啊。”

    吕夷简还是不解。

    晏殊就指着那些罪证说道:“这是什么?”

    “郭承祐犯罪证据?”

    “那么郭承祐是不是一个贪刻之徒?”

    “自然是。”

    “桌子上的信是什么呢?”

    “信?”

    吕夷简有些老花眼,俯下身还是没看明白,问道:“这跟官家有什么关系?”

    “这信就是官家给汉龙写的求情信。”

    晏殊回答道:“官家在给一位贪刻之徒求情,这不是在嘲笑我们吗?”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

    这玩意儿跟大宋笑话如出一辙,都是那种初听不知其中意,细思之后才能明白的东西。

    一个大贪官,草菅人命的大奸逆。有清官抓到了对方的犯罪证据,要将他绳之以法。可这个清官的桌子上,却出现了皇帝为这名大奸逆求情的信件。

    本应该痛恨贪官污吏的皇帝却在保护包庇贪官污吏,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感觉好像不是在嘲笑我们,而是在嘲笑官家?”

    王随小声地说了一句。

    吕夷简就义正言辞地说道:“政制院代表的是官家的脸面,即便是在嘲笑官家,同样也是在嘲笑政制院。”

    众人腹诽了一句,要不你吕夷简能当大官呢,这场面话说得真漂亮。

    “算了,汉龙骂就骂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曾耸耸肩道:“只是这画要不要给官家看?”

    “别给官家看了吧。”

    王随说道:“官家若是看了,岂不是很不高兴?”

    “汉龙要是知道我们把这画扣下来,没有给官家看,你猜他会不会更不高兴?”

    晏殊反问道:“现在的情况是,若给官家看,官家心里不舒服。但不给官家看,得罪了汉龙,大家以后谁也别想安生。”

    众人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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