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天气挺凉的。霍云初从头到脸到上身全部打湿,也无济于事。

    轻薄的羊绒衫贴在身上,却像盖了一件着了火的被子,让霍云初想当众脱衣服。

    没有办法,她又一次冲到了马桶间锁上了门,然后用马桶盖拼命的夹自己的手腕,好让自己产生疼痛意识,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可是药力太猛,霍云初手腕夹的乌紫也感觉不到疼痛。

    霍云初要疯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抑制着自己的哭声,似乎眼前出现了幻境。

    贺君山就在酒店门口,刚刚看到霍云初给他打电话,还没有来得及接通,电话又被挂断。再打过去,却是已经不在服务区。

    贺君山知道出事儿了。

    像一颗子弹一样从车里冲了出来,然后准确的到达了包间,里面一桌人还继续推杯问盏,好不热闹,唯独没有看见霍云初。

    “霍市长呢,我找霍市长。”贺君山微微喘着气,看着一屋子不太熟悉的人。

    李端阳猜出这人就是贺君山,当然不会告诉他霍云初去了哪里。

    叶廉诚因为知道李端阳的背景,见李端阳不作声,他也不方便此刻说出口。

    倒是赵静雨装作无辜的样子:“好像是去了洗手间吧。”

    贺君山连忙冲到公共洗手间,站在女厕所外大喊:“初七,你在不在里面?初七?”

    从女厕所里走出来一个女的人,看了看贺君山说:“我听到你们有个女的在哭,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贺君山一听到这话,连忙冲进了女厕,也不管有没有其他的人,一间一间推开找。

    “啊,流氓!”

    ……

    再推开倒数第二间隔间后,看到不人不鬼的霍云初正蹲在马桶角落里哭。

    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手腕上还留着鲜血。

    “初七,没事了,我来了,我是大山。”贺君山连忙脱下自己的长风衣,将霍云初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只觉得心脏像被谁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霍云初已经不认识谁是谁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嘴上说着不要,却一头扎进了贺君山的怀里,主动索吻。

    贺君山要疯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却被人糟蹋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