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烈受越君令,前往宫中乐舞。”

    “哦,知晓了。”风允面色不渝,虽说公子烈被任为乐师,但真让其去乐舞的,还未有一人。

    可这次越君令之,其余士大夫也必定会开始令其去乐舞。

    “风君,不若让司马关照一二。”

    司马在越国,乃是高位之一,且是宗室之人,其余士大夫都会给之薄面。

    “公子烈虽不是我束脩弟子,但一路上陪同,也论了许多道理,越君此行,是以此来恶我。”

    如此折辱,风允却只感不妙。

    公子烈最近的状态,过于激愤了,其眼中藏着的不屈,能骗过一般人,可骗不过他。

    “且看今日吧。”

    风允心道:若是今日越宫中闹出动静,那我才放心,若是公子烈忍辱负重…他必定有近身越君之想啊。

    “且食吧。”

    风允也只能等明日再与公子烈一说了。

    ……

    翌日一早,公子烈彻夜未归,此时也不见踪影。

    “风君,越君有令,命诸位使节入宫,商谈越国与诸国之间的关系。”

    “我知晓了……劳烦一问,不知公子烈何在?”

    这内侍是越君近臣,应当知晓一些才是。

    “公子烈啊,风君放心,昨夜公子烈乐舞深得越君欣赏,遂留在宫中。”

    “是吗…”

    “那走吧,不过劳烦内侍安排,等与越君商议结束,我欲与公子烈一谈。”

    内侍闻言,道:“诺。”

    随即,风允换好玄端,就乘坐马车,随之入越宫。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除开风允外,皆是忐忑不安。

    有人欲向风允询问,希望得到些指点,但风允目视前方,他们也无法拦下打扰。

    直到来至大殿,周围席位坐满了越国士大夫。

    而这一次,倒是为他们准备了席位。

    “入座吧,诸国使节。”

    越君朗声道。

    风允也不犹豫,随意选了个位置。

    其余人这才纷纷落座。

    而越君也在这时道:“诸位已在越国呆之月余,想必也对越国情况有所了解。”

    “我越国啊,历经洪水,粟米被洗之一空啊。”

    要粮食…

    诸位使节都意识到越君口中之言的含义。

    “我,我陆国,愿助越国……”

    “唉,且停。”越君不等那使节说完,就道:“我越国与诸国是友邻,知晓诸国也有灾情。”

    “但因水患之事,寡人昨夜彻夜未眠……”越君抬手,一群内侍则捧着竹简来到所以使节面前,即使是风允也不例外。

    “寡人观各国情况,不忍多借,都是思考再三才定下的数额啊。”越君面色谦和,但眼中满是威胁。

    “寡人想,以越与诸国的友交,诸国不会不应吧。”

    一使节打开竹简,随即颤抖着望向越君。

    “这,这,越君,我国何来这么……”

    “嘭!”越君怒拍身前的案桌。

    “诸国勿要欺我,诸国有无粮食,身处越国的诸位,岂能知晓,诸位只需带竹简归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