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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书几日,每一日来听学的孩童都比上一日多上不少。

    风允也不禁止,只是家中已经挂满了束脩腊肉。

    “诸位不必送来束脩,这一月只是旁听,一月后若是还想学之,再谈束脩之事。”

    风允如此说,束脩之势弱了下来。

    可人数上却越发地高涨,甚至一些闲来无事的成年男子,也凑到了矮墙外,学着那些孩童一般,学习篆文。

    “搬到水井那边去讲学吧。”

    这水井是此地城中居民的日用活水之地,场地倒是宽阔,而在其旁还有古柳垂髫,在夏风中依然摇摆。

    “允夫子坐。”一少年人看着竹席,将席子在柳树下铺好,随即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允夫子之名,早已传遍了周边邻里,有向外界扩散的趋势。

    风允不收束脩,露天讲学的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的贤名。

    “我们去下游洗衣,别扰了允夫子。”一些浆洗衣物的妇人们,绕过水井不远处的河道,去了下游些。

    木棒槌敲击衣物的声音若隐若现,倒是也不烦心,反而这熟悉又家常的声音,让在座新来的孩童和那些来听课的大人们,心中平稳了不少。

    “今日,我们来讲这几个字……”

    讲学的声音升起,这时敲棒槌的声音就会停下。

    再瞧那些妇女,都闻声,在地上用水渍书写,也不管是否正确。

    当然,有期盼风允讲学的人,自然也有捣乱的。

    但风允是礼上士,这些人尚且畏惧。

    “什么礼上士,也不去置业,怕是被宗伯赶了出来,到这里来做地老大,大兄,我们可不能怕他!”

    可不等这些人发难,就见俩位身着玄端,腰间佩剑挂玉的青年,匆匆而来。

    而在他俩身后,还跟着几位身材高大的护卫,紧跟其后。

    那些想捣乱的人紧忙止住。

    “来得晚了些,允上士已经开始讲学了。”

    “嘘,先入座。”

    讲学中的风允扫了那几人一眼,虽说诧异,但也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将未说完的篆文说尽,这才让这些学子孩童们继续学字。

    当然,学字只是日常,风允猜想自己无法一直讲学,所以想说些有用的东西。

    学字途中,并非鸦雀无声,反而不时哄闹,为了一个字的写法而争论不休。

    风允并不阻止这样的争论,只要不发生拳脚即可。

    “且止,接下来我们不说字,我们说一说大周的礼制-《仪礼》。”

    《仪礼》,这是约束大周所有人日常行为的规范,对于庶民来说,知晓《仪礼》才是敲响上层的敲门砖,不至于被士族成为粗鄙之人。

    即使是这些孩童日后无法跨越阶级,也可借助《仪礼》,处世待人上有些心得。

    “且听,《仪礼》乃是冠、婚、丧、祭、乡、射、朝、聘等各种礼仪,其中以记载士大夫的礼仪为主,但寻常人家也可以之为目标,在不僭越的情况下,以之为礼……”

    知礼,才能避无礼。

    这些人对士大夫之事自然是好奇的,在风允说起《仪礼》时,都聚精会神,想一窥士大夫的生活。

    而风允摘取的是士人的礼,一些礼庶民用之也无碍,反而能让庶民更好地生活,甚至有一丝,像是风允一般,跨越阶级的机会……

    庶民想成为士族,可由士大夫首肯,风允就算这般成为了士。

    而除此之外,手握一项技艺,被王宫瞧上,以聘为工,以工谋士位,也可成士族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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