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代新华字典的偏旁部首组字法,编写一套更为简单的字典,方便孩童们学字。

    但是想法虽好,过程却不简单。

    “字,不该困在阁内。”

    编写字典中,日落而下。

    孩童们也纷纷归家。

    “黑犬,你阿母去了何处,怎这时候都不回来?”

    风允不免有些担心,可不得黑犬答,大嫂的身影已经从远处墙角,踉踉跄跄地走回来。

    “阿嫂!”

    “阿母!”

    “阿嫂是怎么?”

    大嫂攥着一片竹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她望向黑犬,如临崩溃似地跪倒在黑犬面前,紧紧抱住黑犬。

    “你阿父死了,死了……”两行清泪滑落在黑犬的脖颈。

    “阿父?”黑犬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阿父,阿母你不要骗我……呜。”

    大兄死了?

    风允垂眸,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无言而对。

    怎会这样突然。

    邻里出来看,一些好心的妇人上前询问,风允只是摇头。

    见到大嫂手中的竹简落下,风允屈身捡起——大庭风伏,妻绫,子犬,伏夜遭越国探袭,死为国,赐三十贝币。

    一片竹简,就只有这些字。

    风伏是他长兄的名讳,大庭国有律,风氏子弟庶民三世可称风氏,以作荫蔽。

    这也是风允和他兄长即使是庶民也有氏的原因。

    不过大兄的儿子就没有氏了,是彻彻底底的庶民。

    “阿嫂,节哀……你若是有了打算,尽管告诉我。”风允低声道,就扶起大嫂。

    大嫂啜泣,随着风允进了屋。

    大周有婚嫁之礼,女子亡夫可改嫁,其子可带走,亦可过继旁兄。

    “你大兄也不知道收没收到家书,知不知晓你成了士人。”大嫂掩面而哭,她道:“我欲养黑犬成人,小叔子尽管为自己的仕途操心,你大兄的事情我会亲自操办。”

    大嫂抹去泪水,坚决道:“我去给小叔子和黑犬做食,人已去,多说妄然。”

    她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说罢,就去了厨房。

    黑犬见状,沉默,含着泪跟上。

    风允拿着竹片,叹息无声。

    而门外,原先在典籍宫的护卫推着一车的竹简到来。

    “允上士,这是您的竹简。”

    护卫将车推入院内,见到风允面色严肃,不由得有些紧张。

    风允望其身上的甲胄,沉声道:“你可知边境战局,那越国如何?”

    兄长之死,就如同通过信号,让风允感到不安。

    听闻风允这般问。

    护卫也严肃起来,他道:“我在征兵的兄弟告诉我,边境这段时间频频被越国侵扰,死伤之事已有了多起,司马大夫已经有行军镇守的想法。”

    他犹豫,声音更低地道:“明日恐有大事发生,因为越国之事,朝堂之上已经吵翻了,许多朝堂士人都不想战火,反对司马大夫的激进征兵。

    “双方都不做支持的宗伯都无法忍受朝堂的混乱,气愤下明日都不准备上朝。”

    “不欲战火?”风允咬牙道:“边境士兵被越国探子杀害,这赤裸裸的宣战之态,怎还不下令抓捕那些探子!”

    风允的愤怒之言,让一旁的护卫吓了一跳。

    风允深深呼吸……他心中有怒,有恨。

    可群臣无德,竟出昏庸之语,君上刚临位,岂能由这些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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