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雅之钟,是楚国之铜所铸。”

    “楚国之铜?”

    风允诧异。

    说话间,随着一阵阵艰难的脚步声,一群甲兵抬着一屏屏挂着大钟的架子,来到殿中央。

    其下大上小,共有三排。

    红漆金铜,在殿中的烛火之间,金光灿灿。

    不少的乐师与舞师快步而来,在这巨大的乐器之下,站立,以备曾侯之令。

    大雅之乐——编钟!

    铜之初为紫红交映,显出金色,遂为金铜之彩。

    若是不用,其生青铜锈也只在几年之间。

    观看这些光泽,应是新铸。

    不少士大夫蠢蠢欲动,望着这将整个殿中占满的编钟,欲上前观摩。

    见此,台上的曾侯大笑。

    “诸位可近之一观,其上有数千字,一书曾国之礼乐。”

    不少士大夫闻声,都上前观礼。

    风允望之,此时人数之多,拥挤不已,遂询问沈尹华:“什么楚国之铜?”

    一旁的屈原与庄周也望来。

    沈尹华目中无奈,悄声道:“曾侯欲寻铜矿,而扬粤之铜最多,遂准备以粮食布匹交换,但在此前,楚君和楚国权贵筹集铜矿,悄然赠送楚国之铜……怕就是铸就了这件器物。”

    望向编钟,沈尹华摇首,起身。

    “风允,老夫得先带两位公主前去观大雅。”

    说罢,就带着芈月,芈姝前往。

    而屈原此时面色涨红,沉默无声,再望向这编钟时,只觉得无颜久呆。

    这分明是谄媚姿态!

    风允思索一二,起身。

    “走,何曾见过这样的编钟,只观其态,就知晓是举国之器,若是演奏,不知是何音啊。”

    风允拍拍屈原的肩膀,屈原才恍然跟上,与庄周跟着风允身侧,来到这编钟之侧。

    “风子。”一手持钟锤的乐师上前,为风允介绍道:“上层为钮,中层为甬,下层为镈,依照音色,合律合奏而列。”

    “钟架横梁为木,绘饰红漆……”

    其乐师介绍,风允称赞。

    “礼乐之盛地,名不虚传,此编钟,怕是曾国之要啊。”

    闻声,乐师喜。

    风允也观毕,就带着屈原与庄周归坐。

    庄周道:“这需多少铜才能铸就?”

    风允目之编钟,思索。

    “若是以楚之计量,钟与其装饰底座,应有万斤之铜。”

    “万斤?”庄周眼中闪过莫名,其后又无感。

    他低声道:“万斤就是万金,不管其声再震,亦太过奢靡。”

    一金,大致价值为五十贝币。

    其五十贝币就是市上一匹细布的价。

    “一万匹细布啊。”屈原低喃:“楚之人口百万,其布娘多织,也要俩三月才能织出一匹细布,这还是不计蚕丝之数。”

    屈原捂住眉心,其怒意升腾。

    第一次,他认为楚国对曾国,是为阿谀奉承。

    一旁的沈尹华望之,叹然不语。

    风允还在注视那编钟。

    曾侯乙编钟,其名声在后世之大,此时却在风允眼前,即将奏响面世之音。

    “奏《人舞》!”

    曾侯见众人皆观编钟后,喜悦而令。

    “咚!”

    编钟之声,浩瀚如深山之鸣,浩浩荡荡,直击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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