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酒水,风允如今年已十八,早离家中,在为百越相前,就为自己及冠,也算是周时的成人了,自然可饮酒。

    一酒入喉,顺而下,温热暖心。

    “今怎不见昭阳司马?”风允询问。

    屈原也饮酒,摇头以赞,但闻风允之问,微微一愣。

    瞥了风允几眼,谨慎道:“闻说昭阳司马与风君误战时,亦受伤势,而此时扬粤与鄂交战,为避楚国受难,遂去请早已辞官的斗廉先生,望斗廉先生能再次出任,暂代司马之职。”

    此谨慎,倒不是因为风允非楚国之士,而是不好明说风允与昭阳战,两人负伤……

    屈原认为,此事有损两人颜面,所以谨慎。

    “斗廉先生?“风允倒是不清楚楚国事。

    一旁的屈原紧忙解释斗廉先生的故事。

    原来,斗廉为楚上一任司马,战功不菲,为楚君征战四方,铸就了此时楚国的强大,与扬粤隔小国相望。

    不过后来因老伤复发,退位让给昭阳这位后起之辈。

    “原是如此……斗,不知在楚是何族?”

    风允问完,屈原紧望。

    “何故?”风允不解。

    屈原却哈哈大笑:“风君是欲出使楚国呼?”

    不然也不会询问仔细啊。

    屈原倒是欣喜,他对风允的才能极度认可,以其治理百越之策,开拓一国之法而向往,当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如礼乐之道,在百越还不显,他认为自己可以胜任此道,以此为楚国之传承。

    风允倒是哑然。

    沉沉一笑,摇头:“非也,允非是要出仕,而是欲著写《列国》,若能将楚之名人故事,山河政策记载在上,也能让后世之人一观楚之历史,以勉自身。”

    “这也是余所行之观世,玄也。”

    “玄?”屈原脸上微红,却是自己想错了,但也失望。

    其心道:若是风君能出仕楚国,该是何等妙事……或许我可以诚心打动。

    思索中,屈原却与风允解释前言。

    “斗廉先生是如今的斗氏族长,斗氏在楚国为二等贵族,有十八之数,斗氏就是之一;而之上还有一等贵族,有三数,其为屈、景、昭三族。”

    “其一等三族皆是芈姓,是为王族后裔中杰出立小宗者,而二等十八族除却芈姓外,也有外姓。”

    “其余三等者,就不多说了,风君也能推断。”

    “而在各族之上,还有大宗,也就是我楚国之君,芈姓熊氏。”

    《周礼》有规,其嫡长继承,次子达则分封,贫则自养…以拱一系,传而不散。

    如今的嫡也不过是君主与君主的嫡亲这几家,相比起来,发达起来的小宗倒是人多不已。

    “筚路蓝缕,以开山林,熊氏一支发展如今,来之不易,得此时人才济济,也是先辈期许所顾。”屈原恭敬,对天一礼,可见其心。

    风允感叹。

    “能者多劳,多劳者也应多得,不可断也。”

    闻言,屈原认同一笑。

    风允也笑,可目中意味不明,多有深思。

    从屈原口中所知,也不过是屈原所知,而非民所知,非君所知,也非风允所知。

    欲观其国,应内外皆观。

    其内由民至君,由君至民,如数了解。

    其外,观邻国,读国史,而晓大势所趋,方思后世之演。

    以此才能成《列国》一书……

    “风君,您与余说一说您的玄吧,余闻风允在百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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