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脱?脱了就和景行一样变得光溜溜了!”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可是为什么……啊,我明白了,伱是不想看那……那个毛毛虫吧!”

    季春藻露出恍然的表情,总算理解了事态。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是真讲义气的人。

    “那你把眼睛闭起来吧,我来指路!”

    这时候,谢大小姐却在想另一件事:

    没想到都是中学生了,居然还有人会把男生的那个地方叫作“毛毛虫”是不是太孩子气了?有点好笑又没那么好笑,她都搞不懂自己是不是该笑了。

    不过,正是因为春藻是这种天真率直的性格,才会觉得男女之防都无所谓吧,这种潇洒的态度无疑还是让人很羡慕的……

    就在这时,谢玉芝注意到了季春藻脸上细微的表情改变,心中微微一动。

    周围燃起的亮光把她的整张小脸都照得红彤彤,谢玉芝差点看漏了,这姑娘才不是觉得无所谓,明明两腮处都有浮现的艳丽红晕,投向燕景行身上的视线也在飘忽不定。

    所以,刚才那看似爽快的反应,根本就是在嘴硬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玉芝这下是觉得真的好笑了。

    “噗。”

    “你、你笑什么?”

    谢大小姐轻掩着嘴唇,眉眼弯弯。

    她就此放下了心头的顾虑。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燕景行为了救她、为了保护她们而赴死战斗;而谢玉芝借此机会看清了自己心中男孩所占据着的地位。

    那炽热的疼痛感,此刻仍残留在胸口深处。

    对于他们来说,彼此间没有秘密,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于是她摇了摇头,回答道。

    “闭着眼睛太危险了,我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

    等到两人把燕景行小心翼翼地搬出焦热地带。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等到了安全有风的阴凉处时,俩姑娘都快累虚脱了。

    但说实话,她们能坚持到这一刻,还没有失去意识,本身就已经远远超出极限。

    连季春藻都觉得奇怪:她变得真的好不像自己,究竟哪来那么好的体力和耐性?她从前可是最怕苦、最怕累了。

    到这个地步,谢玉芝自然顾不上平日的仪态了,她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和朋友肩靠着肩休憩。

    这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接收到了熟悉的思维讯号。

    “你还活着啊。”

    谢玉芝转过头去,看到一条黑犬正一瘸一拐地朝她们靠近。狗的脖子上长了两颗脑袋,一颗耷拉下来,一颗半边都快烧没了。

    谢玉芝都差点忘记它的存在了。

    它算是命大,没有被那群黑衣人和领头的狼人杀死、没有被捕食大王制造的风暴吸上天空,虽然浑身都是伤口和烧焦过的痕迹,看着惨兮兮,但对于有着自愈能力的裂头者来说,这都不算事。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爸爸离开……”

    然后,直到这个时候,谢玉芝才想起来,昏迷的燕景行完全可以让这条受自己掌控的这位“士兵”来背。

    啊……算了。她想,也没什么懊恼的情绪。

    毕竟,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她,只想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去思考。

    ……

    几道隐约模糊的光柱穿破浓郁的夜色,从蜿蜒的盘山公路上投射过来。

    谢玉芝眯起眼睛,看到好几辆车停靠在他们面附近,车上下来的人们朝着这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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