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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景行做了会儿作业,又出门伸了个懒腰,随后听到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

    他倚靠墙壁站在门后,偷听叔叔和自己的同事打电话。

    “刚刚开了个会,领导那边还挺庆幸的,他说幸好现在学生们都在放假。要是发生在上学的时候就麻烦了,都不知道该不该停课。停了教学进程赶不上,有的家长还会有意见,可万一失个踪死个人啥的,那学校就真得负责任了。”

    ……好现实哦,燕景行想。

    “说的是。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该通知的我都通知到了,有的人老是不接电话,只能是我上门一趟。你呢?”

    “我这边也差不多,有那么几户不知道是没人在还是没电话。待会儿一起走?”

    “好。”同事笑了起来,“说实话,我现在一个人出门也是有点怕怕的。”

    燕咏志放下电话,一扭头看到燕景行躲在墙角偷听,有点哭笑不得。

    “刚才说的话都听到了?你和你的俩朋友都当心点。这几天就别出门了。”

    “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知道就行。好了,我待会儿出趟门,和同事约好了一起去拜访不接电话的学生。”

    “很忙?今天晚上还能回来不?”

    “说不好,我要是六七点钟还没回来,冰箱里还有剩菜,你自己吃了吧……哎,突然想起来我和你们一样还放着假呢。”

    燕咏志伸手搓了搓侄子的脑袋。

    “大人还是辛苦点,好好珍惜当下吧。”

    *

    夜色渐深。

    燕景行坐在窗前,望着庭院逐渐被阴翳覆盖,不知为何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已经和谢玉芝还有季春藻都通过电话了,两人也都知道镇上出了一起杀人事件。

    谢大小姐那边还好说,春藻和自己一样,被大人看得紧,暂时没法出门。聊了会儿后,大家决定过两天再找机会见面。

    他放下笔,走出门,望着今晚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的阴郁天空,呼吸中透着的沉闷似乎在预示着新的暴雨即将来临。

    ……不行。

    和两位朋友不一样的是,他有着强大而自由的能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限制住他的行动。

    如果真的像个普通小孩那样听大人的话乖乖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去做,那他真就是个笨蛋了。

    燕景行转回自己房间里,随后一个披着雨衣的身影走出庭院、跳过门墙,动作像猿猴般灵巧。

    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直接飞上了天空。

    *

    “赵老师,这是最后一家了?”

    燕咏志拿着联系本,站在一栋二层独居民房前,望着面前紧闭的木制房门。

    二楼的窗户是深沉的漆黑,厚厚的帘布遮挡着他人窥探的视野没有让房间内的光亮透出半分。这栋房屋矗立在寂静的夜色中,如同一面竖立的崖壁。

    “不知道人在不在家。”

    这地方,距离镇中心大约数百米的位置,一排房屋高低不齐,屋檐棱角鳞次栉比;楼下是一排店铺,烟酒店、成衣店和五金店,此时都已关了门。

    和城市里不同,小镇上的人们仍然维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

    “我去敲门了?”

    “嗯。”

    赵老师推开木门。这扇门不过半人高,里面还有间台阶上的防盗门,两道门之间是个庭院。

    院子里绿意葱葱,细看却能发现几个盆栽里的植物已零落成泥,像是被人粗暴地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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