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中拂尘抖动,倘若换了旁人,此时早已经一掌打下,活活毙了她。

    “孽障,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吗?”

    洪凌波抬起头来,右半边脸颊红肿,露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满面都是泪水,语气哽咽的说道:“我的命是师父救的,师父要杀要剐,徒儿悉听尊便。”

    李莫愁看她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转身回了车厢。

    陆念愁也是头疼,连忙将洪凌波从地面扶起来,好生劝慰道:“师姐莫哭,师父也只是一时气急罢了。”

    “你看这江湖上师徒相传,总要留一手,怕徒弟超越了师父。”

    “可师父对你却是倾囊相授,就连最精妙的冰魄银针都传给了你,这等用心,你难道还不知吗?”

    “就连母女之间都会怄气,师姐你和师傅这些年来相依为命,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又何必为一点小事,伤了情分?”

    洪凌波此时也渐渐平静下来,听到这番话,便想起了幼年时,李莫愁笨手笨脚的照顾她生活起居的样子,眼眶又是一红。

    当下甩开陆念愁,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连额头都被磕破了。

    “师父,徒儿错了。”

    陆念愁的那番话,李莫愁也听得清清楚楚,她虽然是恶人,心底却也有柔软的地方。

    在原著中,无论是对洪凌波、陆无双,还是对后来的郭襄,都有着一丝母性的怜爱。

    此时虽然同样心软,语气却依旧冰冷,淡淡的说道:“既然知错了,还不滚上来赶车。”

    等洪凌波翻身上了车辕,那车厢中又抛出一枚瓷瓶,精准的落在了她的身旁。

    “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李莫愁的弟子何等不堪,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

    陆念愁见状,不由得苦笑,这师徒二人刚刚还闹得要死要活,此时却又风平浪静,甚至还关心伤势。

    “女人啊……”

    他见两人无事,当下便提起铁杖,说道:“师父、师姐,那我就先行进城,看看这山西三大世家的武学,究竟有何等奥妙。”

    洪凌波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低声说了句,“一定要多加小心……”

    陆念愁轻笑道:“放心吧,师姐。”

    说罢他向车厢躬身一礼,而后提着铁杖,腰挎宝刀,孤身一人朝着那城门口踏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