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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路的风景,很美。

    越往城里开,就越美。

    因为这边的建筑要新一些,结实一些,遭灾也没有震中这么严重,垮塌并不多。

    也不是没遭灾,只是比起他们去的那些地方,真的好太多了。

    羌族寨子的水车和高塔,十分有特色,绵阳老乡叶加洪在路上,给大家介绍着。

    “这种木质吊脚楼,原来的习俗里面没有,羌族住的都是石头房子,那个塔,是碉楼,是指挥碉,信号碉,打仗用的。

    以前羌族是正宗的战斗民族,尤其是西羌,经常干仗,男娃娃18岁都是送把刀当成人礼,凶悍得很,所以建筑都是战斗风格!”

    大家听着,问道:“叶队,你家在绵阳哪里?遭灾严重吗?”

    叶加洪摆了摆手,难得正经忧伤一回:

    “我家在涪城区,遭灾的,无非是财物而已,比起这些老乡,真的好太多了!这几天下来,我觉得我太幸运了,教导员找我谈话,安慰我,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方淮不禁调侃:“那天出发,哭得最惨的可是你。”

    叶加洪竟没否认这事来找回面子,而是横眉瞪眼道:

    “你家遭灾伱不哭?哎,我就当给我家里砸死的两个亲戚哭了!

    放心,兄弟们,以后打死我,我也不哭了!妈个B的,丢死人了,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信任。”

    大家一听叶队家死了两个亲戚,纷纷宽慰道:“节哀啊,叶队。”

    叶加洪再次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节啥子哀,我就还在吃奶的时候见过一回,我妈倒是哭得挺惨的,我都不认识。”

    大家很没良心地被逗笑了。

    方淮的脸,却黑了。

    大爷的,这货就是认错认得快,老子就知道,他家肯定是没人死,才能这么开朗。

    啧啧啧。

    逑事顶不住。

    以后老曹升官走了,自己和他搭班子,咋过哦。

    司机听到大家的谈话,却回头,看了叶加洪一眼。

    等开车到了绵阳附近有信号的地方时,司机才打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句,也听不见说了什么,随后挂了电话,把车靠边停下,转身道:

    “英雄们,汉旺那边现在还不能直达,得绕很长的路,我们先到绵阳那边吃饭,晚点再送你们去汉旺,行吗?”

    大家都欣然答应了。

    这几天,一直在震区,看着那些破烂不全,不具功能的建筑,也没有电,恍如隔日。

    接下来,可能还得去汉旺待几天。

    汉旺,也只是好一些,没有北川这么惨而已,但也没个像样的地方了。

    绵阳好歹是个市,到市区感受一下声光电,就当给自己的精神放个假。

    而且,在北川,条件好点的后几天,搜救时间也紧,大多还是吃点小面包,火腿肠,连泡碗方便面的时间都少,这么多人,还得轮流烧水打水,贼麻烦。

    大家是真的饿了。

    五点过,市区的一处挺大的建筑附近,司机把车开进了一处临时规划的露天停车场。

    建筑上写着“九洲体育馆”。

    人声鼎沸。

    过路的人,提着大包小包,有的还拿着扁担,喝着矿泉水,吃着他们熟悉的达利园小面包,看样子,像是一处临时安置点。

    司机在他们下车时,把叶加洪拉到了一边。

    很快,那边传来了叶加洪的声音。

    “不去,我跟部队一起!谢谢你了师傅!”

    司机也大声了起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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