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只可惜它似乎没什么意识,或者不想理会余琛,只游荡于那黄泉当中,任凭余琛如何,也不回头来。

    紧接着,瘦猴儿的鬼魂度过黄泉河以后,度人经金光大放。

    一柄白森森的苍白剑形事物,从那经卷中掉出来,落在余琛手里。

    其剑名阴冥恶骨,通体苍白,仿若某种生灵的脊骨铸成,散发阵阵森寒之意。

    竟和森罗脸谱一般,乃是一件不凡之法器。

    而在那阴冥恶骨剑落进手里的时候,余琛仿佛只感觉时光恍惚。

    再度到那梦境一般的虚幻时空当中,一次又一次地挥舞剑刃,不知岁月,不知疲倦。

    直到那骨剑在他手中仿若他身躯的一部分一般圆润如意,方才从那般状态下退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余琛心念一动,这骨剑便穿透他的肌肤,钻进了血肉下的手骨当中,再看不出一丝痕迹来。

    倒头,睡了。

    .

    .

    翌日,风停雪止,罕见的艳阳天。

    整个上午,余琛除了粗浅地将陵园打扫了一番,就一直在看那黑水帮的情报。

    如今的黑水帮,已经死了两个当家。

    还剩四个。

    那黑水大当家黎沧海去了州府,渭水便还剩二当家,四当家,五当家。

    这些个当年参加了陈氏灭门惨案,陷害余琛爹娘的家伙,十五年过去,应当要还债了。

    可就在余琛思量着先找谁动手的时候,那新任搬尸人牛柱粗犷的声音,便在外边儿响起。

    “看坟人!看坟人!好消息哩!”

    “那人性泯灭的杂耍儿!死了!快来看啊!”

    余琛推开门,就看见板车上躺着杂耍儿那塞进狗皮里的尸首。

    不知道衙门是怎么回事儿,也没给他剖出来。

    牛柱一边挖坑,一边一脸快意,喋喋不休,说着苍天有眼,恶人恶报,大快人心!

    等他把杂耍儿的尸首埋了下去,下了山,余琛才冷冷望着坟头上,那四肢尽断,在地上蠕动的杂耍儿的鬼魂。

    ——没想到啊!

    这杂耍儿竟也有未遂之愿!

    先前杀了他以后,余琛走得匆忙,竟是未曾发现。

    直到牛柱把尸首搬上来,那杂耍儿的鬼魂方才被度人经所感应到。

    回到屋里,那杂耍儿可怖的鬼魂,也跟着进来了。

    双眼当中,充斥着无法想象的可怕怨恨与不甘!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摘头鬼……”

    “陪葬……让他与我陪葬!”

    就好似刻入骨髓的诅咒一般,那杂耍儿的鬼魂不断呢喃。

    和以往所有死不瞑目的鬼魂一般,近乎本能地朝余琛和度人经的方向爬过来。

    余琛乐了,手往脸上一抹,那似哭似笑的森罗鬼面便覆盖上来,直勾勾盯着那杂耍儿的魂儿。

    “你且瞧瞧,我是谁?”

    那一刻,尽管失去了肉身,神智恍惚,只剩一股执念与本能。

    但看到那刻入灵魂深处的可怕鬼脸儿,杂耍儿还是好似明白了过来!

    发出恶毒的诅咒,歇斯底里!

    “啊!!!”

    “你……你……摘头鬼……杀了你……不会放过你……无论是做鬼……还是来生……都不会放过你……”

    余琛取出荡魂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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