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可这喜还没喜完呢。

    文齐天留下一封书信,信中大抵表达了这些年来的愧疚之情,以及多谢学宫和诸多前辈晚辈的包容。但时间到了,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儿,便先走一步。

    信,放在他早已冰冷的尸首之上。

    发现此事的学子,大惊失色。

    书院老人们过来看了以后,确定文齐天并没有被外邪入侵,也并非被人谋害,而是自断魂灵,身死道消。

    悲痛之下,遵其遗愿,尽快将其送上天葬渊来。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最后,朱光玉脸色怪异,问了一句,“先生,你与大师兄,先前就认识?”

    余琛一愣,摇头。

    “那便怪哉。”朱光玉眉头皱起,“下午时分,他方才向小生打听了你来。”

    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朱光玉也不好深究,闲聊几句以后,便带着青浣下山回宫去了。

    留下那橘黄的油灯之下,余琛并未站起来,反而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未曾想到,文先生所说的再见,竟来得如此之快,也来得……如此出乎预料。”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道友……看得见我!”

    灯火之下,一条虚幻的鬼影,笑着开口。

    他穿儒衣,带长冠,束黑发,面容俊朗,五官俊美,三十来岁,温文儒雅,好似那翩翩公子。

    而那面孔,余琛也认出来了,正是白天遇见的那个邋遢男人。

    ——那个曾镇压了一个时代的书院天骄,那个最后颓废到如街边野狗的……文齐天!

    “你到底……想干什么?”余琛揉着太阳穴,问道。

    事至如今,他如何还能不明白,这文齐天自尽,就是为了见他。

    不是作为看坟人的余琛,而是那个度化望着遗愿的判官。

    “我也不知晓。”

    文齐天自顾自地坐下来,缓缓摇头,

    “但我乃是那道灵根,对于自个儿身上所发生的事儿,有浅薄的预知之能。

    当见到道友的那一刻起,我的灵根告诉我,唯有道友,能助我成事。

    但前提是,我需要死去。所以,我就死了,也如愿见到了道友。”

    文齐天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就好似在说今晚吃了什么饭菜一样。

    听得余琛,心惊肉跳!

    这个疯子,为了那道灵根给的一点儿“预知”,竟直接自尽,结束性命!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便不会放弃。而倘若无法做到那件事儿,我这般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好似看出了余琛的惊骇,文齐天微微一笑,“而且,我的预知,三十年来,从未错过。

    所以道友,可能助我一臂之力?”

    疯子!

    当真是疯子!

    余琛只有感叹。

    然后,度人经嗡鸣之间,金光大放。

    这文齐天一生的走马灯,闪烁而过。

    只不过相比起以往的走马灯,这文齐天的记忆,支离破碎。

    余琛只能通过一枚枚破碎的画面,拼凑出他惊艳又离奇的一生。

    且说文齐天,出生于东荒的某个小城,是个孤儿,后有幸被山海书院发现其资质,拜入山海。

    但在他八岁时,因为山海书院内部派系斗争,他因为这恐怖天资,遭奸人暗算,尽管叛乱最后被镇压,但他也双目失明,口不能言,双腿瘫痪,人生陷入无尽的黑暗。

    但就是在这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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