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议论之间,惊恐的情绪蔓延。

    纷纷猜测究竟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直到日上三竿。

    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字儿不多,但简直骇人听闻!

    ——大夏三圣之一,万法山之主,占天司国师曲幽河,死了!

    那一瞬间,听到这消息的人,无论是黎明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亦或是江湖豪客,都惊掉了下巴。

    良久难以置信!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占天司举办国葬,浩浩荡荡将国师埋葬。

    宋相和贺子秋在送行队伍中,冷眼看着每一个人,企图从中找到戚后的身影,但最后,也一无所获。

    余琛也在围观百姓里,冷眼旁观。

    ——对于这事儿,他并不意外。

    毕竟真正的曲幽河一死,他的皮囊生机溃散,戚后自然不可能再借助国师的身份为非坐歹。

    所以,国师这个身份,必须死。

    否则没法儿给天下人任何交代。

    现在的问题是,在失去了国师的皮囊后,戚后又变成了谁?

    一整天,除了那些纯粹看热闹、七嘴八舌的百姓,和惶恐惊骇的朝廷大臣们以外,余琛和宋相都在互相看不到的地方,寻找戚后的踪影。

    但五六个个时辰看下来,哪怕葬礼都结束了。

    也没一点儿发现。

    最后,黄昏时候,余琛打道回府,回了不归陵上。

    和文圣老头儿以及虞幼鱼,围炉煮茶。

    “看来那戚后怕是早就留了后手——除了齐安公主的肉身以外,她肯定还准备了别的容器,否则不可能那么快从曲幽河的身份里脱身。”

    文圣老头儿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就是不知她这会儿又顶替了谁的身份?甚至是否还在占天司里都说不一定。”

    “不管她又变成了谁,至少如今她已失去了以国师的身份掌控占天司的权力;倘若是她不愿意放弃占天司的话——谁继任下一任国师,谁就是戚后。”余琛目中精光闪烁。

    “若是她按兵不动呢?”虞幼鱼双手托腮,问道。

    “那就交给那位宋相来查了。”

    余琛深吸一口气:“他扎根朝廷那么多年,总有些自己的手段,比我们胡乱瞎猜来得有用得多——再说了,既然是同盟,那位宋相也别想坐享其成,得出些力气才是。

    等她再度暴露身份,显出端倪的时候,就是决战之时!”

    这话一处,虞幼鱼和文圣老头儿都是点头。

    三言两语之间,接下来的计划,就已经敲定下来。

    反正先盯着国师的位置,谁继任了下一任国师,谁就是戚后。

    倘若她一直忍耐,按兵不动,那就让朝廷里的宋相去查。

    一旦查到了。

    那就……不死不休!

    于是,这档子事儿算是先行搁置。

    日子,又暂时回归的日常。

    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半个月。

    天候入夏。

    气温炎热起来,和熙的阳光变得毒辣,高悬天顶,洒落炽烈,带来蒸蒸暑意。

    稷下书院在经历了子季大儒的事儿以后,也在混乱中恢复了秩序,无数门徒士子重新复学。青浣和石头也再度回到了那早出晚归的生活。

    六月天气,炎炎盛夏。

    余琛也在这燥热的夏天里,度过了他二十岁的生日。

    晚上,他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又下山买来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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