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邻水街捕快林一,正在查你被人谋害一案,若是你知晓凶手,且速速说来!”

    那鬼魂点点头,将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一一道来。

    说罢,便飘然离去了。

    物证室里只剩下林一一個人,咬牙切齿!

    季家三兄弟?

    可真是老熟人了呀!

    且不说他们先前被告奸罪一事儿,那事儿不是林一处理的,他也只听闻同僚提过一嘴。

    但那季老大,不正是那当初当街打人,被自己捉了以后口出狂言,最后还托关系被放出去了的泼皮无赖吗?

    当即,林一脸色一冷,佩刀一戴,铁尺一栓,叫上人,捉人去了。

    丝毫未曾注意到,捕房不远处的巷落里,看坟少年,目睹一切。

    .

    .

    邻水街,季家,房门紧闭。

    屋外寒风猎猎,屋里碳火熊熊,暖意萦绕。

    五大三粗的三兄弟围坐在大桌前,桌上摆着几坛酒,一碟花生米,两盘茴香豆。

    那主位的中年汉子,方脸,横肉,面目狰狞,可止小儿夜哭,正是三兄弟中的老大。

    “这事儿,多少有些冲动了。”

    季老大啧了一声,又道:“不过那张三儿倒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和咱们动手,该他去死!可惜,不该把尸体扔进河里的,听说已经被发现了。”

    显然,言语之间,他说的冲动,不是杀了张三儿,而是没有更好地处理尸体咧!

    说罢,一口酒饮尽,长长打了一个酒嗝儿。

    一旁,更加高壮的季老二则一脸忧愁,皱眉道:“六爷嘱咐过咱们,最近别犯事儿,这事儿可不能让他老人家晓得了,要不咱仨都要脱层皮!”

    “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比起二人稍微瘦削一些的季老三,脸色阴沉,道:“就权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跟咱们无关——反正来去我都看了,无论是咱们昨晚去张三儿家,还是给他扔进河里的时候,周遭都没人看到!”

    “是这个理儿。”季老二看向自家兄长,有些忧心道:“可是大哥的靴子被那死鬼拽下河了,怕是个隐患,要不咱们先把剩下的一只处理了!

    嗯……我想想,不如烧了?或者我现在出门儿,直接给它扔河里去?”

    听到靴子,三人脸色都有些差。

    当时杀了人,季家三兄弟都有些紧张。

    直到着急忙慌回了家,才发现季老大的靴子丢了,回想起来才发现,好像是在将那死鬼扔下河的时候被拽下去了。

    这可是大患!

    是铁证!

    逮着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季老大取出靴子,摇头,“傻货,这靴子是罗丝布的,防火,点不着。”

    然后,又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还有,现在满街都是吏目,伱现在出门去丢靴子,不是自投罗网?

    还是等夜深了,人少了,那些衙门的狗都睡了,咱们再悄悄出城,把这只靴子挖个坑埋了去,谁也找不到,才放心些!”

    听罢,季老二和季老三都是连连点头。

    靴子扔河里,早晚会被打捞起来,等晚些时候往城外山上一埋,那才是永绝后患!

    商量完处理证据的事儿以后,三兄弟不再去想这人命案子,继续喝酒。

    咕噜咕噜,吨吨吨。

    烈酒下肚,兴许是酒精刺激,加上杀人的激动。

    季老大的小兄弟,又站起来了,呲溜舔着嘴唇,叹道,“可惜了,可惜那张氏润得很,却上吊死了去。”

    听罢,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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