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开天,有人白日飞升,神异得很!

    “那便祝殿下一帆风顺,平安回来。”余琛拱手。

    “借先生吉言。”仁德王端起酒杯,和余琛碰了一下,突然又道:“对了,小王不才,但也在京城待过二十余载,既然先生欲往京城,不如听小王一句。”

    余琛点头:“殿下请讲。”

    仁德王的脸色郑重起来,缓缓摇头,吐出三个字儿来,“——不要去。”

    “小王对于京城的建议,唯此一样——不要去。”

    仁德王看着余琛的眼睛,颇为认真。

    余琛打了个哈哈,“殿下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在娘胎里时,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了——这孩子以后长大了啊,劝不动。”

    仁德王一愣,也是哈哈大笑,不再多说。

    俩人吃肉喝酒,一直到夜深,余琛方才带着仁德王的“谢礼”离去了。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仁德王微醺的脸色在余琛走了以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我那愚蠢的兄长,连本王装病都看不出出来,还妄想坐上皇位。”仁德王失望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狼青和他二十多个弟兄了……罢了罢了,玄镜。”

    随着他一声呼唤,黑暗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仁德王继续道:“将狼青等人的抚恤翻一番,发下去吧,他们死得太不值当了。”

    “是!”被称为玄镜的黑影儿点头。

    然后,他望着门口,突然道:“殿下,那人知晓太多了。”

    其意,不言而喻。

    “无妨。”

    仁德王摇摇头,

    “虽本王之病是假,但他万里迢迢为本王送来救命之药,这好事论心不论迹,便已是大恩。更何况这些细枝末节,已不重要了,如今要紧之事,唯有去那海外,讨来圣法,方能治京城顽疾。”

    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本王只是感到惋惜,这般人物,却要在这般时候去那京城,去那病入膏肓之地,可惜了。”

    黑影不说话了。

    原本他是想灭了余琛的口的。

    但仁德王都说不必了。

    他自然不会有更多动作。

    另外,他也不觉得那家伙去了京城,还能安安生生活下去。

    虽说吧,他并不晓得京城到底咋了。

    但他却明白,这会儿的京城里,有大问题,有大恐怖。

    ——足以让几乎是钦定了太子之位的仁德王装病也要离京,远赴海外奔波的大恐怖。

    纸人纸马确定身后没尾巴跟着以后,方才回到余琛身边。

    带来了仁德王的谢礼。

    一些金银珠宝,灵铢奇珍,还有一块门客令牌。

    ——据仁德王说,既然余琛要去京城,那他的令牌在那地方还是有点儿用的。

    但这会儿,余琛压根儿没心情管这些。

    他至今,还感到不可思议。

    仁德王……没病?

    他只是装病,好远离京城?

    到底是什么东西,足以让一位如日中天的皇子放弃太子之位?

    而他所说的京城恶疾也是什么?

    是否他也察觉到了占天司国师的阴谋?

    倘若真是如此,他不应当联合宋相一同对付那国师吗?

    远赴海外寻药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

    问了文圣,文圣老头儿也猜不出。

    只说那周秀从小就这样,说话说半截儿,有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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