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抵抗,却完全无法控制嘴巴。

    余琛点头。

    先前猜的果然没错,这要彻底置周秀于死地的果然就只有那夺嫡之争的大殿下了。

    “劫这药材,是为了害死仁德王?”

    “是。”

    “仁德王已经身犯恶疾,无力争嫡,为何还赶尽杀绝?”

    “大殿下言,皇家最无情,死去的兄弟才是最好的兄弟。”

    “仁德王的病,是你们下的手?”

    “非也,若大殿下有此手段,早让他归了西。”

    “……”

    一问一答之间,问心镜下,孙炀毫无隐瞒,一股脑儿将一切都说了。

    大体情况和余琛猜得不差,他就是大殿下的门客,被派来劫掠仁德王的救命药,就是想让仁德王早点儿去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仁德王的怪病竟然不是大殿下的手段?

    ——或者说只是孙炀不知晓而已?

    这一点还有待商榷。

    问完了以后,余琛收了问心镜,那孙炀方才从那般有问必答的诡异状态中回过神来!

    满脸惊恐!

    晓得自个儿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你们……你们俩……完了……你们知晓你们得罪了谁吗?京城大殿下,下任太子……”孙炀自知性命不保,也不求饶,反而厉声咒骂。

    却见那判官角儿抬头望他了一眼,反问:“那你们知晓我是谁么?”

    孙炀一愣,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摇头。

    “——那不就得了?”

    话音落下,金光一闪,这位大殿下门客的脑袋便搬了家,滚滚落在地上。

    余琛收了金光神咒,那尸首便无力倒下,瘫软在地,血泉咕噜咕噜喷,四肢还在抽搐挣扎,但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然后,他唤来九幽鬼辇,拉起那三箱药材,腾空而去。

    末了,一道不完整的掌握五雷轰然落下,将这斗法厮杀的痕迹掩盖得干干净净!

    孙炀等人的尸首,也是连渣渣都没剩下来。

    九幽鬼辇朝着幽州,也就是那仁德王的封地而去。

    时光如流水,白驹过隙。

    日升月落间,三天过了。

    余琛也跨越了青州与幽州边境,来到了这仁德王的封地,幽州州府,青厥城。

    他和石头没进城,只是在城外扎了个纸人,两匹纸马,拉着那三箱药材,进了城。

    石头对此感到不解,说咱们这是做好事儿,为啥还要藏头露尾。

    余琛却跟他解释,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七皇子仁德王,还是小心为上。

    石头半懂不懂地点头。

    纸人纸马就这般进了城,虽说青厥城所在的幽州是大夏出了名的贫瘠之地儿,但毕竟是一州之府,街巷上仍是热闹非凡。

    各种样式儿的商铺酒肆林立,来往百姓肩挑背扛,摩肩接踵,小摊小贩买各种吃食儿,热闹的吆喝声响遍了大街小巷。

    纸人纸马拉着药材,一路向仁德王府去,途中听闻不少百姓交头接耳。

    大多数说的,自然还是江州没了那事儿。

    除此以外,谈论最多的就是那位新来幽州的仁德王了。

    余琛记得有人说过,你要看一座城市最真实的样子,不要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儿,要去那臭水沟,贫民窟,城中村;你想知晓当官的作为,就不能去衙门官府,要去街巷,酒肆,茶铺。

    这些地儿,说的才是血淋淋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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