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恶毒心思,就是纯粹认为青浣的才华配不上那么好的待遇罢了。

    “这丫头能送个啥出来?”

    “要你管?我跟伱打赌,不管她送啥,院长都只会欢喜你信不信!”

    “毕竟是文曲灵根,跟咱们这些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要我说啊,这青浣师妹当真是不识好歹——听说她天天往那坟头上跑,浪费光阴,要是我有她这般资质,还不一天十二时辰都泡在书库里?”

    “……”

    堂下诸多声音,嘈杂纷繁。

    而那些个大人物,也投过来目光。

    ——合德书院多了个文曲灵根的佳苗,他们都是知晓的,先前还因为劝告收徒的事儿被赵为先嘴了一顿呢!

    这会儿终于算是见着了,可不得见识见识?

    只看小丫头走出来,取出一张卷轴,躬身一拜,“师叔,青浣奉礼。”

    众人一看那卷轴,也不是什么天地奇珍,就晓得青浣多半也是和那些个书院学子一样,以诗画为礼了。

    果不其然,就听青浣脆生生道:“青浣愚钝,哪怕晓得师叔爱雪,却也做不出像样的诗画来,便去求了几句散诗,奉给师叔。”

    赵为先听罢,眉头一挑。

    寻思着青浣初来乍到,人都不认识两个,到哪儿去求什么诗文?

    但好奇之间,还是微微点头,“青浣,且念来听听。”

    青浣张开卷轴,就照着上边儿念了起来。

    “两岸严风吹玉树,一摊明月晒银砂。”

    清脆的声儿,回荡书院大堂。

    赵为先原本满不在乎的神色,骤然一僵,字字咀嚼:“两岸严风吹玉树……一摊明月晒银砂?”

    随着他的念动,周遭金陵大人物也是一怔,细细品味。

    字字不言雪,却字字都是雪!

    妙啊!

    “好!”

    赵为先沉吟了片刻,突然露出笑容来,“不错,是好诗!青浣,有心了!有心了!”

    ——有一说一,这算是他第一次在这诞辰宴上如此大方夸赞!

    众人也是惊了,议论纷纷。

    “这诗不错啊!这小丫头哪儿求来的?”

    “金陵倒是有些能作出这般诗文的大儒,但这小丫头也应当不认识他们啊!”

    “这诗文在今儿的所有祝寿诗中,当属上乘了!”

    “……”

    可就在大家伙儿以为完事儿了的时候,青浣又开口了。

    “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

    这诗一出,赵为先怔住。

    还有?

    诸宾客也是大惊!

    又来!

    可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青浣那边儿却跟没有瓶颈似的,一句接一句往外迸!

    “不知霆散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

    听着听着,赵为先的脸色,变了。

    作为见多识广的大儒,诗文一道,可谓登峰造极!

    自然能听得出来,青浣所说这般诗文,都是才气顶尖!

    倘若只是一两句,那也就罢了。

    偏偏就一个“雪”,就能写出这般多的绝顶诗文,简直骇人听闻!

    更离谱的是,赵为先听出来了。

    这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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