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时间。

    福泽城区,玉明街。

    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在杨清风紧锣密鼓地安排人的时候,余琛却已看完了那覃家女儿生平的走马灯。

    良久以后,长叹一口气。

    望着漫天风雪,喃喃自语。

    “好人……不长命!”

    文圣老头子问他咋了。

    余琛只是摇头,没有多说。

    又看向度人经里,黄泉河畔,那个痛苦狰狞的女子鬼魂。

    ——他认得她。

    或者说,余琛见过这个女子,从别人的走马灯里。

    三年前,渭水。

    某个乞丐,在天桥上要饭。

    那一天,风大雪急。

    州府来了个富家千金,回乡省亲。

    路遇乞丐,心头不忍,便让仆从将一盒桂鳕鱼给了乞丐。

    乞丐舐骨而尽,久久无法忘怀,最后到死,都想着那桂鳕鱼的滋味儿。

    死不瞑目。

    后来,被搬尸人搬上清风陵,遇上余琛,方才如了他的愿。

    ——这个乞丐,也正是余琛度化的第一个亡魂。

    他走马灯中的那位人美心善的富家千金,正是覃家女儿。

    三年前,她十五岁,救了一个乞丐。

    这位千金并没有那位富家子弟的纨绔与飞扬,相反在她娘的教导下知书达理,温柔善良。

    渭水的那个乞丐,实际上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因为她这些年随手帮过的人,太多了。

    可惜,好人没好报。

    自从那月末淫魔的恶名传开以后,覃父和她的兄长就相当重视。

    甚至还去各个武馆重金请来了高手护卫,其中不乏先天。

    本以为如此,便可护佑平安。

    但那一晚的经历,哪怕变成了鬼,覃家女儿也永生永世无法忘却。

    夜深,她已睡了。

    忽听风声骤急,惊醒过来。

    眼一睁,一个蒙面的身影便已闯进屋里。

    对她行那龌龊之事。

    覃家女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毫无反抗之力。

    最后,随着那种一切都被抽干的可怕感觉与无尽的痛苦中,她永远闭上了眼。

    痛苦,怨气,仇恨,混杂在一起。

    最终化作未遂之愿,死不瞑目。

    这才被在一旁和围观群众一起看热闹的余琛,碰到了。

    将她的冤魂摄进度人经里。

    “有什么头绪么?”文圣老头儿问他。

    余琛摇头。

    从那覃家女儿的走马灯来看,只能看出那人体型中等,穿一身白。

    至于面容模样,因为那凶手蒙着面,所以覃家女儿也没看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

    文圣老头儿晓得余琛在给死人办事儿,虽然不清楚这可怜的女子的遗愿究竟是什么,但无外乎就是捉住凶手之类的。

    “这般炼炁士做事儿,通常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至少大刑司那一套捉凡人的法子,是没用的。”

    文圣老头儿开口道:“看这可怜女娃的模样,应当是被采补了——而采补一事,炉鼎条件苛刻,老夫认为可以通过找到下一个可能的受害者来守株待兔。”

    余琛收起度人经,转过头来,摇头:“不用那么麻烦。”

    然后,在文圣老头儿茫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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