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淡笑着四两拨千斤的回道:

    “我们今日刚到昭歌城,风尘仆仆不好失礼于人前,因而未及上门拜会提督大人和李大公子,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至于安安,她还有些旁的事情要处理,因此此行并未与我们同来昭歌。”

    李遂宁以为于安安是回了平洲,与她母亲有私事处理,因此并未多嘴详问。

    只是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看的薛松源。

    “薛公子,这几位乃是我义妹的朋友,并非江湖宵小贼人。

    想必方才只是一场误会,还请薛公子看在在下薄面,就高抬贵手不要计较了罢。”

    薛松源皮笑肉不笑的掀了掀唇角。

    “既然李大公子开口求情,薛某自然不好不给大公子面子,此事便就此作罢了。”

    李遂宁笑道:“多谢薛公子高义。”

    谁知薛松源却一抬手,眼底闪过一抹恶意。

    “大公子,您先不忙着谢,既是提督府的朋友,便是长公主的朋友,长公主的朋友,便是明河柏氏的朋友。

    而明河柏氏的朋友,自然便是薛某的朋友,故此薛某可以不计较。

    但是方才这位戴着面具的女侠说的也不错,既然这没入教坊司的清官人乃是皇室官奴,非寻常把玩的娼妓。那么大公子乃是当朝驸马,自是算得上皇室中人。

    不若由大公子做主,让这位吴若姝小姐陪我喝喝酒唱唱曲,今日这事便算揭过。

    薛某也再不会为难大公子的朋友们,您意下如何?”

    薛松源今日在这花满楼丢了面子,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找补回来。

    否则日后,他哪里还有脸面在花街柳巷做那“英雄”人物。

    既然这几个江湖客背靠九门提督府的大山,又逢李遂宁亲口说情,他自然不好不给李遂宁面子的。

    但是他薛松源丢了的颜面,也该想办法找回来才是。

    薛松源盯着吴若姝阴冷的一笑。

    心想:这吴若姝本就是个祸事头子,若不是因她,哪里会生出这么许多事端?

    想来不过陪酒陪客,算不得什么出格之事,李遂宁总不好连这点薄面都不肯给他罢?

    果然,二楼的李遂宁确实微微有些迟疑了。

    他心想,若是这吴家姑娘只是陪酒致个歉,想来也不算太过分。

    昭歌城中诸多权贵门第,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况他如今的身份尴尬,总不好让那薛松源太过跌份儿。

    他的迟疑,崔月迟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崔月迟神色一变,转头看向薛松源,郑重道:

    “薛松源,你休想!你脑子里打着什么龌龊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前几日,你便是借着让清官人敬酒的名义,对这些姑娘们动手动脚,嘴里更是好不干净!

    你若想故技重施羞辱若姝,我崔月迟头一个不答应!”

    薛松源冷冷瞥着他,道:“崔月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看在崔贵嫔娘娘的面子,我方才已经屡次三番退让放你一马,你若是识趣,就该知进退。”

    他旋即不屑的瞥向咬着唇白着一张俏脸的吴若姝,道:

    “就这种身份的货色,也亏得你崔小公子念念不忘,简直是丢尽了你们清河崔氏世代簪缨的名声!

    整日里围着一个妓子团团转,只怕我今日即便出手教训了你,贵嫔娘娘还要谢谢本公子替她管教弟弟哩!”

    崔月迟涨红着脸。

    “——你!”

    听到薛松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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