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心事。

    “.娘娘。”

    皇后小柏氏却怅然若失的笑了笑。

    “本宫没事。从本宫嫁入这不夜城的那天起,我们不是就已料到如今这种可能了,不是吗?”

    柏莀萱自幼便知晓,明河柏氏的女子生来应该背负的家族使命。

    只是可惜,她漏算了自己的心。

    也漏算了她居然会对那位面如冠玉、内有乾坤的少年天子,生出如此汹涌难抑的思慕与爱意。

    颜松面露心疼之色。

    她其实最清楚不过,她家主子尚在闺中做姑娘时,曾在入宫赴宴探访姑母柏贵太妃,机缘巧合下见过太子殿下几面。

    那时候,娘娘便已对温文尔雅、少有大志的太子殿下暗生情愫。

    在知道自己兴许能够嫁给陛下,皇后娘娘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是入了宫以后才知,陛下心里只有朝纲社稷,几乎没什么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虽然陛下对皇后娘娘一向体贴温柔、尊敬有加,但却少了那么一丝情深意切的少年夫妻该有的亲厚。

    皇后娘娘从最初的失落,到后来自我调节贤惠端庄的理解陛下,再到如今事事为陛下考虑,甚至将陛下的喜怒哀乐放在母族柏氏荣耀之上。

    可是陛下却.

    “——姑娘!”

    颜松一时失言,脱口而出旧日的称呼,她眼底温热含泪。

    “您受苦了。”

    皇后失笑摇头。

    “倒也算不上受苦,毕竟是本宫自己点了头,认下的路。

    那么,这一路哪怕旅途坎坷,几多风雨,也是本宫合该受着的。”

    更何况,她也并不觉得苦。

    能成为陛下的发妻,能时常见到陛下的面容,是她待字闺中时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如今美梦成真,哪怕梦中有些许瑕疵,又有何妨呢?

    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她已是幸运。

    “颜松,你一会儿着人传话出去给外祖父和父亲,就说是本宫的意思——平阳长公主的事不可不办,但亦不可对李家逼之过急。

    否则,若是九门提督面上无光闹到了陛下跟前,惹得陛下龙心不悦。陛下的雷利手段,他们是知道的。”

    颜松躬身,毕恭毕敬道:

    “是,皇后娘娘。”

    “另外——”

    皇后小柏氏放下手中茶盏,一脸庄重严肃的补充了一句。

    “让人再去平阳长公主府传个话,让景琳务必将自己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男子们该遣散的遣散,该隐藏起来的便隐藏起来。

    既然她想要李大公子这位大乘人境、持身甚正的贵胄公子做驸马,那么闹成这样实在不像话。

    至少该有的尊重体面,平阳长公主总归还是应给李大公子的。她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

    颜松顿了顿,踟蹰道:

    “娘娘,您说,李家会答应这门亲事吗?”

    皇后小柏氏淡淡笑了笑。

    “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

    年轻的天宸国母,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明河柏氏全力相助,对李肃河施以重压,除非陛下圣心独到另有御裁,否则区区一个九门提督府,若是还想在南朝朝堂立足,又能翻出什么大水花?

    毕竟

    不是随便一个门阀氏族,都有当年浔阳谢氏那般硬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