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傻丫头!”

    房山县城门口。

    一辆简陋马车缓缓驶入。

    马车上面坐着两人,刑部尚书暴昭与监察御史叶希贤。

    此次他们奉命前来北平府,捉拿案犯燕王次子朱高煦。

    按理来说,二人本应随同钦差队伍一起前行。

    但暴昭有心暗中调查一番,燕王朱棣是否当真有谋逆之心,所以撇下钦差队伍,带上监察御史叶希贤独行。

    二人进了房山县后,并未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随意找了座酒楼在二楼临窗坐下,暴昭便观察起了民情。

    “大司寇,北平府百姓,似乎过得并不如意啊!”

    “此刻正是饭点,这酒楼却不见多少人影。”

    叶希贤提出了疑问,时不时地打量着往来行人。

    暴昭没有接过话茬,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旁边那桌客人的谈话,引起了这位刑部尚书的注意。

    “可怜燕王殿下,一生顶天立地,竟被儿子所误!”

    “唉!谁说不是啊!咱们北平府要不是燕王爷镇守,早就被那些蛮夷劫掠无数次了!”

    “皇帝陛下未免也太严苛了些,丝毫不顾及叔侄情谊!”

    “嘘……噤声!这话可不能乱说!”

    听见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暴昭与叶希贤顿时眉头一皱。

    正好这个时候,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

    “二位客官,这是您要的酒菜,还请慢用!”

    “小二等等!”暴昭开了口,“他们方才说的燕王殿下,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这话,小二顿时脸色大变,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叶希贤见怪不怪,随手扔出了一块碎银,小二立马眉开眼笑地收了起来。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啊,燕王府已经大难临头了!”

    “据说是燕王府二公子杀了人,朝廷派遣钦差问罪来了!”

    “燕王殿下得知消息后气急攻心,引发了身体暗疾,就此一病不起。”

    顿了顿,小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怜燕王爷跟蒙古蛮子厮杀了这么多年,那可是铁骨铮铮的真豪杰大丈夫,最后却是落得个这般下场!”

    店小二唏嘘了一阵,这才讪笑着离去。

    等他走后,叶希贤立马变了脸色。

    “呵,燕王病倒了?”

    “这病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大司寇,此事颇有蹊跷,下官怀疑朝中定有燕王眼线!”

    “不然消息怎会这么快就传到了北平,燕王还恰恰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暴昭闻言不置可否,轻轻点了点头。

    “燕王若真有异心,朝中有眼线,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想靠装病蒙混过关,未免也太小觑你我了!”

    暴昭此次前来,一为捉拿案犯朱高煦,二为寻找燕王谋逆的确凿证据!

    因此新帝不但赐予了他“便宜行事”之权,还给了他调动北平诸卫的权力!

    若燕王谋逆乃是事实,哪怕他燕王朱棣是大明宗藩,暴昭也不会手下留情!

    上报皇恩,下安黎民,这是臣子本分!

    叶希贤有些忧虑,看向长街外行色匆匆的百姓。

    “按理来说,此次朱高煦一事,对于燕王府而言,无疑是家丑!”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偏偏现在整个北平府人尽皆知,下官当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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